顾芯芯也是从来都没有听过这副画。
“那你是怎么发现这副画的?”
江烈阳道:“在一个朋友家里,我看到的时候,画的墨迹还没有完全干。”
顾芯芯眉眼一聚,“你是觉得这幅【夜】是青荷本人的画的?”
江烈阳面色沉睿地点了下头,“青荷的画风和字迹虽然可以模仿,但是妈有一个小习惯却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顾芯芯对母亲的记忆很模糊,求知地看着江烈阳,“什么习惯?”
江烈阳道:“妈在作画的时候拿笔姿势非常标准,但一到了落款写字时,她的手就会松弛下来贴在纸上,所以经常会沾到一些颜料。
而在签名的时候手上沾的颜料就会蹭在落款名字的旁边,形成一个c字型印记。
每一次,妈妈都会因此很懊恼,小心翼翼擦掉生怕留下痕迹,但下次还是会忘记再犯。
我这次买下的那幅画的落款签名处便有小指一侧沾了颜料后留上的印记,大约因为是私底下随笔的而作的一幅画,那印记没有擦掉。”
这时,坐在副驾驶待命的青云将一副装裱之后只有a4纸大小的画作递到了顾芯芯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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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姐,您请看!”
顾芯芯接过来看,果然在落款签名处看到了江烈阳所说的印迹!
这一刻,她手都在抖……
那一抹印记印出了手侧的细微纹路,如果青荷还活着,那么,这纹路就是妈妈的手纹!
时隔这么多年,她终于看到了妈妈还活着的有力证明……
顾芯芯红着眼睛抬起头来,紧紧盯着江烈阳,“你那个朋友那里为什么会有这幅画?而且墨迹还没干?她认识青荷吗?”
江烈阳微拧眉心,“那位朋友说,这幅画是她的美术老师到她家来教课时随笔画的,而我去的那天,那位美术老师刚刚授完课离开不久,留下了这幅画。”
顾芯芯急切地问:“那你有没有让你朋友把她的美术老师约出来见一面?”
江烈阳眸色深沉,“当然有,但很遗憾,我并没有见到那位美术老师。当时那位美术老师已经带另一位学生外出去写生了,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等她回来,我的那位朋友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顾芯芯第一次主动拉住了江烈阳的手,“等你朋友联系你说那位美术老师回来了,请带人我一起去见!”
看到顾芯芯红着眼睛的样子,江烈阳心疼地看着妹妹,手掌抬起轻轻抚了抚她的头,“一定带你,所以哥才第一时间过来告诉你这个消息。”
这三年,妹妹心里不好过,一人带三个娃,年纪轻轻男人便不在身边,说不好听点,就相当于守寡了。
霍项胤一直杳无音信,怕是凶多吉少,江烈阳知道自己再怎么劝,妹妹都不可能再另觅他人,除了心疼惋惜,也只能好好保护她。
现在,有了妈妈的线索,这对于他和妹妹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应该早点让妹妹知道,让妹妹也有一点盼头。
顾芯芯又低下头来,盯着青荷的那幅随笔画看了一会儿,心情平静了一些。
“对了江总,,明天我要去参加一场拍卖会,准备以霍氏的名义拍下蓝河湾的那块地皮。
我自己已经查到那块地皮主人是翟永正,而他手还有临近蓝河湾旁边的一块地皮没有挂牌出售,那块地皮霍氏也有意向购入。
你这边认不认识那个叫翟永正的人?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听到翟永正这个名字,江烈阳的眸色陡然一沉,眼底透出几分警惕之色。
顾芯芯敏锐地捕捉到了江烈阳的眼神变化,奇怪问他,“怎么了?你和翟永正不对付?”
江烈阳对妹妹摇了下头,然后沉声告诉他,“翟永正就是泰亚曾经在国内的用的身份名字。”
翟永正是泰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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