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阿岱若有所思,觉得应该有这种可能。夜间作战的话,火枪是很容易暴露目标的,弓箭则更加隐蔽难防。
伸手指了指残缺的城垣,巩阿岱开口说道:“看来,敌人的突破口应该选择在这里了。我军便在此重点布防,与敌人厮杀血拼。”
巴布泰说道:“既是防不住敌人的火炮轰城,我军可伏于突破口的两侧,待敌破城进攻时,予以夹击消灭。”
巩阿岱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在狭窄的突破口,我军能形成兵力优势。不管是弓箭,还是近战,也都能发挥所长。”
打到现在,建虏还是那两个优势:远程的弓箭,近战的肉搏。或许弓箭还能分为步战和骑射,但根本上是不变的。
而东江军则在火力上占据优势的同时,也在弥补自身的缺陷。近战已经不惧建虏,远程打击更是手段多又犀利。
最能够锁定胜局的,却还在于兵力的优势。不管火力多强大,也达不到后世铺天盖地、地动山摇的程度,也就不能完全地拥有获胜的把握。
但借助于火力优势,东江军与建虏对战,至少也能达到一比一的交换。这样的比例,就注定了建虏必将失败的命运。
若是换成朝廷,在皇帝和朝堂大老眼中,泱泱大明,子民亿兆,军队百万,就是十个换一个,也把建虏给灭掉了。
可现实就是那么残酷,建虏叛明以来,折损在辽东的明军总有二三十万吧,可建虏非但没有被灭,连元气大伤都谈不上,依然占据着战略主动权。
再看建虏绕道入关的战绩,数十万驻防明军和勤王的明军,根本就无法与建虏正面交战。
耗尽国力打造的关宁军,表现就更加不堪,连数百人的建虏骑兵都不敢主动出击,坐视其烧杀淫掠,只盼着建虏抢够了自己退兵,好行欢送之事。
恐怕到现在,皇帝与朝堂大老也搞不明白,为何天朝上国奈何不了僻处一隅的建虏,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
可惜,历史被郭大靖撬动,不会重演遍地腥膻的悲剧。而建虏的顽抗,也不过是垂死的挣扎,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
即便有很微小的可能,今年无法达到平辽灭虏的目标。但对于东江军来说,也不过是多等一年或两年。
建虏已经失去了发展壮大的基础,东江军也摆脱了对朝廷的依赖。
这正是郭大靖所希望的,不管朝堂形势如何变化,朝廷的支持是否还在,东江军都能够独力承担起平辽的历史重任。
“启禀郭帅,末将已经勘测完毕,距离城墙六十余米,大概需要七个时辰的时间进行坑道作业。”土营统领耿名战赶回来向郭大靖作着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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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靖一直望着城墙,若有所思的样子,听到耿名战的报告,才收回目光,微笑颌首,缓缓说道:“如果挖掘两条坑道呢?”
耿名战只是略微估算,便躬身道:“人手足够,挖掘一条两条,所耗时间差不了太多。”
“那挖掘的地点呢,是否可以选择?”郭大靖又接着问道。
“土质一样,只要是对南面城墙,大帅可以指定掘进地点。”耿名战不假思索地回答。
郭大靖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那便在炮击城墙的两侧三十米左右,挖掘两条坑道,明日午时前完成。”
耿名战躬身领命,转身下去布置。
刘兴治眨巴着眼睛,思索了半晌,开口问道:“郭帅,您这是预判城内建虏的布防?”
郭大靖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我是建虏,判断出大致的突破点,自然要作相应的防御。”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况且,我军可以发动羊攻,吸引建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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