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隆冬,一场鹅毛大雪憋了好几天,昨夜终于飘飘洒洒,在寒风中飞舞着下了起来。
“砰砰砰……咣咣咣……开门,开门,快开门呐,村正爷爷,快救俺娘和俺妹妹。”一大早,冀县殷庄乡城外的一座名叫岳良村的小山村里,就响起了孩童凄厉呼喊救命的撞门声。
谁家孩子叫得这般凄惶?
村正冯孝安的长媳冯乔氏听着这凄惨不安地呼叫声,急忙忙疾步来到院门口,打开了院门。
“闲云?孩子,你……你这是怎么了?”看着倒在门外,满脸是血的崔闲云,乔氏大惊,急忙弯腰抱起了年仅六岁,却长得跟小猫似的崔闲云,一边往上房而来,一边急声询问。
崔闲云,是岳良村崔相山家三房的孩子。他的娘是岳良村十八里地外萧家庄人,与崔家一样,都是名门望族的末支旁系。
崔闲云蜷缩在乔氏怀里,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着,颤抖着声音呼救道,“二伯娘,快去救俺娘和妹妹,爷爷奶奶和大伯他们要打死俺娘还有妹妹。”
“什么?这崔相山要打死三儿媳妇和孙女?太不像话了!”村正冯孝安正坐在火炕上一边喝着茶,一边和大儿子冯敬财唠嗑,听到崔闲云哭嚎,不觉大怒。
这崔家一天到晚就没个消停的时候,三天不整出点事儿,不给他这个村正找点麻烦,他们全家都不自在啊!
亏他崔家整日介把仁义礼信挂在嘴里,做出来的事儿却一点都上不得台面!
冯孝安怒火填胸,一边怒骂着就下地穿鞋。
冯敬财侍候着老爹穿好鞋,急忙回身取来炕屏上挂着的大棉长袍给他披上,这才搀扶着老爹往外走。
“闲云呐,你这脸是咋回事?怎么出血了?谁打的?”冯敬财不忍得看着小小的崔闲云哆嗦成一团,就忍者心里的火气问道。
崔闲云虽然才六岁,可说话却十分清晰,尽管小脸煞白浑身颤抖,可还是把话说得很明白,“俺是来找村正爷爷的时候,跑得急,在大街上摔的。
呜呜呜……呜呜呜,村正爷爷,快去救俺娘吧,俺爷爷和奶奶,还有大伯,他们要把俺和妹妹卖了换银子,俺娘不愿意,他们就要休了俺娘,还要她将妹妹也一并带走不要了。呜呜呜……村正爷爷,俺要娘,俺不要娘走,不要妹妹走。”
“好孩子,别着急,爷爷这就去看看。”冯孝安温声好语地安慰着崔闲云,又吩咐乔氏,“给孩子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了,看看不行就给上点药,千万别再留下疤痕破了相。”
“是,爹,您放心吧,媳妇这就给闲云上药。”乔氏叹息一声赶忙答应。
“这是什么人家呀?老的老的没正形,小的小的不正调,好不容易娶个三媳妇萧氏是个会过日子的,他们还整天滋事找茬儿欺负人。唉……这一家子啊,可给咱们岳良村丢老脸了。”
冯孝安顶风冒雪不得不再去崔家,就一肚子的怨气,一边走一边骂。
冯敬财怕气坏了老爹,忙不迭地宽慰着,“爹,您别生气了,回头崔家还像以前那样不着调,您气坏了身子骨也不值不是?要儿子说啊,您这回就不去,看他们还敢把人给逼死了?
再者说了,爹啊,这崔家的三儿媳妇性子也太软弱了,哪有一点士族家女子的气势?这些年忍气吞声的过活,以为能得了崔家人的好脸,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人家给欺负的死死地?爹您就是想为她争口气,那也得看她自己要不要这志气不是?您说是吧爹?”
“哼!这老崔家祖上是造了什么孽了?后辈竟出些不是人的东西!”冯孝安对儿子的劝慰也听进去了,只是这大冷的天被崔家人这一折腾,他心里火气大着呢,就越骂越火,索性顺嘴把崔家祖宗给折腾了出来。
是啊,这大冷的天,风天雪地的,寒风刮在脸像刀割一样的疼啊,谁没事儿愿意出门挨冻遭这个罪?家里的火炕那才叫一个舒服呢,躺在上面,端着茶,听儿孙们读读书,讲讲笑谈,该是多惬意的一件美事儿?
现在可好,大冷的天,那崔家人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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