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先前的教训,叶春秋只是背着手伫立不动,有倭人想要扑上来看看足利义文情形如何,叶春秋却是瞪他一眼,使他竟是不敢轻易上前,只是口里呼喝道:“你是大明国什么匪人,你可知道袭杀使节是什么罪,你们的大明律中,这是得斩立决……”
叶春秋不禁冷笑,想不到这些人不但汉话纯熟,居然对律法也是清楚得很,只怕早就是使臣中的老油子,这都是蓄谋已久而为之的事。 ·
叶春秋抿着嘴,不做声,果不其然,过不多久,就有顺天府的官兵来,这些倭人一见,立即颐指气使地道:“就是此人……”
为首的官差显得有些不耐烦,一看对方便晓得是鸿胪寺里来的,有些不胜其烦,偏偏还得低声下气,免得鸿胪寺那儿又来质问,正想呼喝几句,却见叶春秋还穿着麒麟服,也不禁愣了一下,忙是行礼道:“大人……”
叶春秋便正色道:“我乃翰林修撰叶春秋,今日见到这几个倭人闯入这里行暴,这里是什么地方,想必公人是清楚的吧,立即将他们拿了交由顺天府治罪,过些日子,我会询问此事。”
口吻里没有任何商讨的余地,这公人顿时为难:“大人……卑下人等无权管束使节,唯有鸿胪寺……”
其中一个倭人道:“足利义文阁下快要死了,再不施救……只怕……”
这公人吓了一跳,只好道:“大人,这些人反正就在京师里,要跑也跑不到哪儿去,不妨小人先带此人去救治,一切的事,大人自去鸿胪寺追究,可好?”
叶春秋也懒得刁难这公人,便默言点头。一 百~万\小!说 要·1要
那公人带着差役会同七八个倭人,七手八脚地将这足利义文抬起,一行人灰溜溜地走了。
叶春秋回眸,却见那些小姐们大多已经躲去了楼上,只是自楼梯间探头下来,只有王静初担心叶春秋,却是死活站在他的身手。
叶春秋上前,也懒得理会别人闲言碎语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冰凉,道:“受到了惊吓没有?不必害怕,有我在。时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谢家吧。”
王静初只好缳首点头,她的丫头过来给她披上了一件披风,叶春秋牵着她出去,便见几个谢家的轿夫远远地躲在一边,叶春秋怒视他们一眼:“方才见他们闯入,你们为何不阻拦?”
一个叶家轿夫胆战心惊地道:“他们拿刀抵着……抵着……”
叶春秋的脸拉下来,厉声道:“抬轿去吧。一百~万\小!说 ·”
等到王静初上了轿,叶春秋则步行跟在轿后,直到见到王静初的轿子进了谢府,这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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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谢迁在书房里百~万\小!说,听到外头有人咳嗽一声,他抬起眼皮子,慵懒地道:“进来,有什么事?”
来人是谢家的主事谢忠,谢忠一脸忠厚老实的样子,垂手道:“老爷,今儿王小姐差点遇到危险了,又是几个倭使胡闹……”
谢迁一听,立即震怒,狠狠地拍案都:“好啊,上一次纵容了他们,看在两国相交的份上,给倭国留了点脸面,而今想要太岁头上动土,静初呢?她没有事吧。”
谢迁打了个激灵,这若真的有什么差错,不但有负老友的重托,连王静初的未婚夫叶春秋那儿也没法交代了。
“恰好叶修撰途径那儿,与倭人厮打了起来,似乎还打坏了一个倭人的眼珠子,现在顺天府那儿已经解围了,后来叶修撰便拉着王小姐出来,一直护送到了家里,这才回去。”
谢迁松了口气,又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拉着出来?怎么个拉?”
“手拉着手吧,轿夫是这样说的。”
“这……”谢迁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日防夜防,终究还是没有防住啊……
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道:“和他们说,这件事谁也休要提起,倭使的事要压下去,春秋的事也不能说,这种事……总是怕闲言碎语的,即便静初未曾遭遇什么,可是只要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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