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的这一拳毫无偏差地击中了朱德海的脸,那张可笑又让叶春秋怒不可遏的脸。 壹百~万\小!说 ·
砰……
一拳而出,无坚不摧。
朱德海的笑容在此刻凝固,因为这一刻,他的半张脸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痛,下一刻,半张脸已经胀胀地肿了起来,甚至一口污血毫无预警地从嘴里吐了出来。
啪……
朱德海的一只眼睛因为肿起的脸,而几乎张不开来,但他还是尽力地瞪大着眼睛,只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一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半张刺痛的脸,一手颤抖地指着叶春秋,然后无力地摔坐在了地上,因为剧痛而无声地呻、吟。
大殿之中,已经没有了声音。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只是惊愕地看着叶春秋。
有人能理解叶春秋的愤怒,诛族大罪,若当真是栽赃陷害,已陷入必死之局的叶春秋有这样的举动,甚至换做是谁都不会有人觉得惊诧。
可是……
叶春秋是真的要完了……
刘瑾、焦芳和张彩等人已经连连后退,焦芳厉声道:“逆贼叶春秋,事情败露,竟敢当殿行凶,来人,来人哪,拿下,拿下了,格杀勿论……”
群臣彻底混乱了。壹 百~万\小!说 ww w·1k
刘健脸色铁青,万万料不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局。
谢迁错愕地看着这一幕,竟是一时间无言。
…………………………
暖阁里,朱厚照依旧卧病不起。
他已是疲惫到了极点,整个暖阁里已是添了许多的锦被,可是依旧不能去除他体内的寒意,他不断地打着哆嗦,口里喃喃道:“母后……母后……儿臣……儿臣冷……冷得厉害……冷得厉害……母后……儿臣……儿臣不成了……不成了……”
张太后的泪水已是打湿了衣襟,从清早到现在,她便在暖阁里伴着这个唯一的儿子,朱厚照现在就枕在她的腿上,她恨不得将这个冷的哆嗦的儿子全身裹起,恨不得将他身上的寒气统统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张太后忙是疼惜地道:“不怕,不怕,母后就在这里,就在这里……皇帝……皇帝……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皇帝……你听到了吗?”
朱厚照只是牙关打颤地道:“儿臣……冷……冷得厉害……”
张太后突然震怒,朝着跪在暖阁里的几个御医,怒斥道:“为何……为何陛下还没有发汗,为何还没有发汗……你们……你们这些庸医,庸医,皇帝养着你们何用,哀家留着你们何用?”
她感觉心要碎了,拼命地捂着朱厚照一直哆嗦的手,目中突然掠过了狞色:“若是陛下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统统陪葬吧,统统给他陪葬,呵……”
她又一次的无助了,诚如当初失去丈夫时的无助一样,她曾经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女人,而此时此刻,她却突然有了恨意,恨这老天为何会让自己成为世上最可悲的女子。一 百~万\小!说 要·1要
不过三十年华,只是在一夜之间,她的鬓发上,竟已生出了许多的银丝,她拼命地抱住朱厚照,声音温柔起来,不再称呼朱厚照为皇帝:“儿啊,儿……莫怕,很快就不冷了,娘会治好你的,一定会治好你的,儿啊……你打起精神,知道吗?打起精神……你吉人自有天相,我娘问过的,问过人的,他们都说你长命百岁……”
朱厚照顿时泪流满面,他拼命眨眼,一下子钻入张太后的怀里,哆嗦着将张太后抱住:“儿臣……儿臣……做了太多糟糕的事,让母后担心了,儿臣……儿臣……有负父皇的嘱托,儿臣……儿臣连一儿半女都没有给母后留下……母后……母后……儿臣什么都知道,儿臣打心眼里知道自己做的都是荒唐事,可是儿臣做不到父皇那个样子,父皇泉下有知,等儿臣去见了父皇,父皇一定会怪儿臣的……母后……儿臣冷……冷得厉害,呀……呀……”
张太后打了个激灵,听着朱厚照说这些话,她心底生出生出一股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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