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楼船上,王小姐显得若有所思,她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南京的富贵小姐们,总也会有一些交际和娱乐,登船赏月是她们的传统项目,这船乃是魏国公府的大船,魏国公夫人今儿请了各家的小姐一道赏月,各家的小姐大抵都会来,不过都是坐着厚实的车轿,便连栈桥处,也有专门的婢女和外围的侍卫守卫。 一百~万\小!说 w ww·1
她又朝对面看了看,不过那船已是去远了,可是叶春秋方才千金买笑的神色,却依然映照在她的脑海里。
此时,身后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呀,王姐姐,你说的那叶春秋这样厉害吗?他救了王大人,棋艺也是精湛,观她的为人,也是谦谦君子吗?”
王小姐不禁有些慌乱,捋了捋额上被清风吹乱的发丝,将那乱丝抚至耳后,露出了侧脸,长长的睫毛耸动,缳首道:“噢,这也未必见得,这世上有很多人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难测啊。”
………………
叶春秋和醉醺醺的张龙下了船,回到学里,叶景见他一脸酒气,不免埋怨几句,叶春秋便将文斗的事说了,叶景愕然道:“春秋,你……”
叶春秋抿抿嘴道:“我当然知道爹是中了他的激将计,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益,那鹿鸣先生居心叵测,俗话不是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吗?父亲学问未必就比得不过他,不过父亲太老实了,所以春秋先和他试试吧,若是春秋不是对手,父亲再与他文斗也是无妨。壹 百~万\小!说 ww w·1k ”
叶景不禁唏嘘:“人心险恶,你要小心,那鸣鹿先生,为父早看他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你儿子也很坏,好吗?
叶春秋的嘴角露出微笑,不禁在想,诚如那刺客悖论一样,最优秀的刺客,必定是个最寻常不过的普通人;同样的道理,最阴险狡诈的人,也势必看上去老实忠厚。那鸣鹿先生利益熏心,固然不是好人,可是论起耍心眼,却还未必是你儿子的对手。
只是这些话,叶春秋却是藏在心底,他的心机,也不过是用来保护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罢了。
………………
鸣鹿先生却是有些睡不着了,那叶春秋竟是夜夜笙歌,这两夜都在秦淮楼里吃酒作乐。 要看 书 ·1ka书
他眯着眼,虽是坐在蒲团上,听到了国子监里的杨修回报,却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总觉得这个小子不太简单哪……
尤其是他自信满满说是要和老夫比试的时候,呵……现在看来,他似乎是智珠在握,甚至是任自己出题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一开始,鸣鹿先生还以为这只是少年人的自负,现在细细思来,却又觉得很是不可思议,那叶春秋能一路来这南京,声名显赫且又一路有惊无险,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寻常的自负少年?如此想来,自己似乎是被他的纯善外表给欺骗了。
既如此,他为何夜夜笙歌呢?这是想要麻痹老夫?
站在鸣鹿先生一侧的,乃是国子学里鸣鹿先生的弟子杨修,杨修显得忧心忡忡,不由道:“恩师,学生看过历次版本的太白集,还搜集来了叶春秋考试的文章,此人的文风多变,令人始料不及,尤其是那人生若只如初见一诗出来,足以许多名家平生所作的诗词都黯然失色。如此看来……恩师决不能和他比诗词了。”
鹿鸣先生听罢,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至于八股文章……
此子才思敏捷,亦不好对付。
那么比什么呢?
必须得有杀手锏,直接打趴叶春秋,教这叶春秋翻不起身。
鸣鹿先生的脸上,露出了忌惮之色,或许一开始,他还只是想扬名,而现在却是意识到,这一场文斗,是龙争虎斗,万万不可有半分的马虎大意。
自然……自己也不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既然是自己出题,那么……
他猛地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稳操胜券的笑容,此子……还是太年轻啊,总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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