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广面色复杂,不禁微微咋舌,叶春秋的手段果然高明,简直能将人玩死,他堂堂的佥都御史,被人打了,伤成这副狼狈样,竟然是拿叶春秋没一点办法。要看 书 ·1书
曾文广心里是恨透了叶春秋,可现在又无可奈何……
他既不甘心,又有些不敢跟叶春秋作对。
继续闹下去,肯定是没有好结果的,杨公都已经玩完了,一个不好,阴沟里翻了船,那么连自己的性命都有可能搭上去。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的恨意敛去,终于不甘心的咬了咬牙,朝朱厚照说道。
“陛下,臣……臣是摔伤的。”
“摔伤的?”朱厚照本就心情不是很妙,方才的时候,还振振有词的说有人打自己,现在倒好,竟是改口了,真真是岂有此理。
朱厚照双眉轻轻一拧,有些愤怒的质问道。
“你在说什么?在胡说八道嘛?何以突然改了口?”
声音透着王者的威严。
而今,曾文广诸人,却是踟蹰起来,一脸难堪的拧着眉头。
现在既不能惹翻了镇国公,又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还真是要命啊。
其实他心里甚至有些庆幸。一百~万\小!说 ·1kans书
庆幸杨公……不,是杨廷和,庆幸弊案早些揭发出来了,不然,等到自己先攀咬上了叶春秋,朝廷彻查的时候,杨廷和再垮,自己想要改口,却还要惹上更多的麻烦。
也许跟杨和廷一样翻不了身了,思此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真是万幸。
不及多想,他打定了主意,振振有词道:“陛下,其实……这是臣等故意为之,臣等,这是自己打的。”
又改口了。
叶春秋只在边上看的想笑,树倒猢狲散,也真难为了这几个杨廷和的走狗。
朱厚照突然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不禁恼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下是摔伤,一下子是自己打的,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清楚,朕决不轻饶。”
曾文广欲哭无泪了,只得凄凄惨惨戚戚道:“臣……臣想到陛下圣明,平时蒙陛下不弃,言多却有失,虽为御史,却总是言不及义,不能为陛下尽忠职守,臣等这……这是来负荆请罪……”
后头的话越说越煳涂了,简直语无伦次了。
朱厚照听着不懂,便不耐的呵斥道:“一群混账,吃错药了吗,胡说八道,下去吧。 一百~万\小!说 w ww·1 ”
曾文广和几个御史却是如释重负,哪里还敢胡说,连气都不曾喘下,连忙告退。
朱厚照想不到,今日来一趟这里,竟发生这样多的事,又见随驾的李东阳和翰林们一脸冷峻,显然还在想着这件事可能招致的麻烦,朱厚照顿时没了多少兴致,便见叶春秋站在一旁,若有所思,朱厚照便问道:“叶爱卿,你在想什么?”
叶春秋心里想,杨廷和是垮了,可是曾文广这些御史呢?
其实若不是杨廷和想要将叶春秋逼到绝路,叶春秋绝不可能动用这个杀招的。他让唐伯虎去打听考生,便是要寻几个臭名昭着地举人出来,而后派了人,以杨廷和的名义偷偷去交涉,交给他们文章,就说这是杨公的吩咐。
那两个举人,当然是半信半疑,可是偏偏,对来人他又不能打听,这毕竟牵涉到了泄题,就算是去杨家打听了,杨家的人也是绝不肯认得,不但不会认,甚至还觉得你不牢靠,说不准打你出来都有可能。
当然,在这个过程之中,叶春秋派出去的心腹自然索取了一些银子,之后便远走高飞,再不见踪影。
叶春秋深信这两个举人一定会将文章背的滚瓜烂熟,因为对他们来说,这到底是不是杨公的‘抬举’虽然是未知数。
不过即便只有万一,这一篇文章也是精品中的精品,关系到了他们的人生大事,怎么敢怠慢,等到试题放出来,他们欣喜若狂,自以为自己走运了。
至于这试题,倒也不难猜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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