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胖子皱起眉头,似是觉得不合理。
白漓冷冷道:“芽儿别坏了门清。”
秦胖子瞪圆了眼睛,他在江湖混迹多年,才勉勉强强接触几个大人物,学了点黑话。在江湖人口中“芽儿”是小孩,“门清”是规矩,对方是在提醒他不要试图破坏先付账、后收货的不成文规矩。
原本以为丁十六和下位面飞升上来的大小姐、小少爷一般,是名门望族子弟,却不料大错特错。
这厮张口便是黑话,恐怕打小就在江湖上混迹。
秦胖子忽然觉得白漓尤为陌生,每当以为自己看透她时,总发现事实差距甚远。这个谜一般捉摸不透的女人到底是谁?
幸亏他早有准备,不怕她反水。
白漓凭空写了几串文字,文字飞入秦胖子掌心。
“三日内备齐材料,十日后本尊送你第一颗头颅。”
——
斗兽场不远处的酒肆里人头攒动,众人依旧津津乐道“丁十六”的传奇故事,无人注意角落多了道不起眼的身影。那人身披斗篷,面容被深深掩埋,不辨男女,只安安静静站在窗边。
祁荀拍了拍兄弟的肩膀,递上一杯清酒,惋惜道:“裴兄真不知你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丁十六她差一点点就赢了,可怜你那两万仙币打水漂咯。”
裴煊笑着接过酒盏一饮而尽。
祁荀替他满上:“莫非丁十六和那个获得自由的小子是眷侣,所以为爱牺牲?”
斗篷人:“?”
裴煊大笑:“你喝多了,胡言乱语呢。”
祁荀却不乐意:“哪里胡说了?她的实力足以秒杀所有对手,偏偏留下了那个臭小子,绝对有猫腻!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裴煊哑然失笑:“祁狗,你少看话本子。”
“老子叫祁荀!不叫祁狗!!”
“荀”字和“苟”形似,“苟”与“狗”同音,所以每当裴煊被祁荀蠢到,都会骂他“祁狗”。
这厮单对情爱一窍不通,否则也不会凭实力单身几十年。
丁十六看项欢的眼神,跟看路边的花花草草没区别,这能有火花?
闹呢!
分明是另有难言之隐,外人不清楚罢了。
这小丫头行事作风诡谲莫测,但也并非毫无章法可寻。她那招“自杀”骗一骗旁人还行,可拿来忽悠他?
裴煊的唇角挑起期待的弧度。
他敢断定,这小丫头活得好好的。过不了多久,她定会主动来找他。
痛饮至夜半三更,醉醺醺的裴煊扶着同样醉醺醺的祁荀离开酒肆。二人步伐半深半浅,似乎随时都能摔倒,月光将身影拉长。
一道身影紧随其后步入暗巷,是方才的斗篷人。
墨色晕染,夜幕垂垂,经过门口时偶尔惊起看家护院的狗子吠叫。斗篷人轻手轻脚的跟在二人身后,转过街角,前路忽然只剩下一人。
祁荀醉意全然消失,捧着酒囊端立巷口,似是在等他。
姓裴的男人却不见了。
不对劲。
这是陷阱。
斗篷人转身欲逃,却听耳畔传来声戏谑:“你在找我么?”
原本消失的裴煊从天而降,拦住斗篷人去路。两人一前一后将其架在中间,进退不得。
裴煊悠闲的扇扇子:“小子,你在酒肆里盯了哥几个大半天,有何贵干?”
身为夜枭阁顶级杀手,他们对跟踪、杀意尤其敏感。白漓明目张胆跟了一路,再发现不了,他们就该将脑袋栓裤腰带上度日了。
谁知,斗篷人忽然大笑。
笑容来的莫名其妙,叫裴煊和祁荀摸不着头脑。
“不认识我了?”
斗篷人缓缓摘下斗篷和面罩,裴煊和祁荀瞬间眼前一亮,不同于祁荀的呆滞惊骇,裴煊多了几分了然和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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