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儿,站在!你一连四日不过问朝堂之事也就罢了。可你这几日里也不修容一下,不知的人定以为是乞丐呢!
且你一日端去给笙儿的两碗血是从何处来的?”
景语拦下端着鲜血与汤药进去的顾延唠叨着。
顾延说着:“笙儿重病,孩儿早已和陛下告了假,有爹爹在,朝堂少我几日无碍。”
“你这血是何处来的?莫要再骗我说是鸡血了,我问过嬷嬷太监,园中的鸡鸭这几日一只未少。”景语伸手夺过他手中的血道着,“即便你不想笙儿如此就去了,但人命自有定数,你万万不可拿旁人的性命来为笙儿续命!”
景语怕这血液是顾延从旁人那里取来的,这一日两汤碗的血,那不就是等于以命换命吗?
顾延步履有些虚浮地道着:“孩儿怎会去草菅人命呢?更何况这北漠女王还在此处。”
景语看向他惨白的脸色,嗅了嗅手中的血味,单手将顾延便服的袖子撩起。
只见臂膀之上有白色棉布条子缠着,血印尚在。
景语一连退了两步,心疼地道着:“这血是你的?”
顾延见瞒不过了便将血夺回道着:“娘亲,这是唯一能救笙儿的法子了。”
“沙飞扬那边岂不是还有一颗延年丹吗?你爹爹与师祖已去想法子去了,沙飞扬便是功夫再高总有掉以轻心的时候,你万不可再伤害自己了。”景语眼眶中含着泪道着。
顾延闪过一丝内疚地道着:“娘亲,孩儿不孝,但我无法拿笙儿的性命开玩笑。”
“生老病死皆是上苍有定数的,你这以血治病能坚持几时呢?难不成是要死在佘笙前面吗?到时候你让娘和爹爹怎办?”景语含着哭意地说道。
顾延低着头说着:“对不住,孩儿不孝。”
“何止不孝,你这是大不孝!”景语怒气腾腾地说着。
“笙儿该服药了,孩儿先进去了。”顾延转身走进了院子里头。
院子里头日头热辣至极,躺在竹榻之上晒着日光觉着甚是舒服,四日了,顾延也不让她过问一壶茶坊之事,她不知外边发生了何事,本想出去,可此次的病比以往都要来的重些。
来给她把脉的几个大夫皆数是摇着头出去的,好些大夫都不敢开药,说药物已对她无用了。
而顾延拿过来的鸡血是有些用处,喝了鸡血之后身子总会好些。
“笙儿,可要用纱帐遮遮?这时候的日光是正毒辣。”顾延走到她跟前道着。
佘笙道着:“倒也算得是以毒攻毒了。”
顾延将一汤碗的血递到她跟前道着:“中秋快到了。”
“中秋一到我的苦日子便又来了。”佘笙接过一碗血饮了个干干净净,又将药碗之中的药物饮了个干净。
顾延说道:“待中秋前,咱们去将佘锦南翼寻来,一起过个欢乐中秋可好?”
“南世子远在边关,若是锦儿与南翼来了长安,南王妃一人也会寂寞何必呢?不过说来还真念着锦儿所做的月饼。”佘笙道着。
“我这便让宫中御厨去做月饼。”
“不必麻烦他人。”佘笙道着,“可惜我是看不到一壶茶坊成为御茶商那一日了,我若去了。一壶茶坊散了也好,倒了也罢,都不可交给苏家,你要答应我。”
“怎得说这些呢,你死不了的。”顾延道着,“瞧瞧,你这几日身子不是再好起来吗?”
“是吗?”佘笙不信地道着,“湛郎,你这几日倒是憔悴了许多,你可知道我从来不喜欢脏乱的,连锦儿都不例外,你还是去梳洗一番来。”
顾延摸了摸胡茬道着:“好,我这便去梳洗一番,你在这边好好歇息,萦儿便在旁边候着。”
“恩。”佘笙点了点头,看着顾延走路的仪态不似以往,步履虚伐像是重病之人一般。
“女主子,苏珍珠今日来长安了,本欲来长乐园之中看望你的,不过主子不让她进来,她现在在长乐园侧门处跪着呢。”顾萦儿带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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