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和汤怀也分别被家人找回家了,毕竟他们也都快两年没有回家,父母家人惦记已久。
和岳飞告别,李延庆独自一人骑马向李文庄缓缓而去。
从去年年初离乡后,李延庆也是快两年没有回来,这条熟悉的道路依旧和从前一样,只是行人少了很多,偶然才看见一队商旅匆匆走过,和从前络绎不绝的情景形成了鲜明对比,一方面这和快到年末有一定关系,但更重要是辽国形势堪忧,已经开始影响到了宋辽两国的民间贸易。
经过李文村,李延庆并没有进村,而是继续向小红林方向而去,这时麦子已经收割了,麦田里空空荡荡,到处是一堆堆没有处理的麦秸,还有不少拎着篮子在麦田拾捡麦穗的孩子。
小红林这边的一千亩土地是家族的族田,从去年春天开始不再种麦子,而是在李大器的建议下种满了红蓝花,这是做胭脂最基本的原料。
种一亩地麦子最多只有五百钱的收入,而种一亩地的红蓝花却能赚四贯钱,巨大的利差使族人们一切决定改种红蓝花,虽然种红蓝花要比种麦子辛苦得多,每天都需要有人在地里看管,但想到每家在年底可以分到一百多贯钱,再辛苦大家也心甘情愿。
一千亩土地四周筑起了一道一人高的土墙,防止各种小动物进去破坏,在田边还建了一座丈许高的眺望木塔,不过现在红蓝花已经收获并晒干,装船运去了京城,田地里空空荡荡,要等到明天春天再种新的一季红蓝花。
“小官人!”
围墙边忽然有人在向李延庆招手大喊,李延庆愣了一下,竟然是李冬冬,李冬冬十分激动,一跃翻过围墙,向李延庆这边奔来。
李冬冬在去年和父亲分手后带着妻儿去了南京开店,李延庆只知道他凭借香水蒸馏技术做得还不错,怎么跑回来种地了?看他一身泥土,显然是在耕耘土地。
“冬哥,你怎么在这里?”李延庆奇怪地问道。
“呵呵!我半年前就回来了,说起来一言难尽,我们去那边坐一坐。”
李延庆翻身下马,牵马走进地头的一间小木屋里,这里是守夜人临时休息的地方,李延庆将马拴到门口木桩上,走进木屋坐下,李冬冬给他倒了一碗热水。
“我听说父亲说,你在南京做得不错,怎么又回汤阴了,也是来收购原料吗?”
“别提了!”
李冬冬愤恨道:“本来是做得很好,却被刘家害惨了,他们的蚊香赔的一塌糊涂,几个刘家子侄跑来找我,又哭又求,我浑家心软,便答应他们留下做伙计,几个月后,我外出采办原料,回来却发现我的店铺没有了,所有的货物、配方和技术,还有一千多贯钱都没有了,还欠外面一屁股债,而在大街对面,刘氏胭脂铺却开起来了,我一怒之下把婆娘休了,带着两个孩子回老家种田,还是你父亲不忘旧情,让我替他采办原料,我前几天才把红蓝花送进京回来,明天要去真定府向辽人购买牛脂,哎!我就是个劳碌命,做不成大事。”
“你真把浑家休了?”
“我这一辈子就毁在这个女人手上,她既然什么都要拿给娘家,那我就把她也还回去,留下她这祸根,迟早把我害死!”
李延庆见李冬冬越说越激动,便劝他道:“男子汉大丈夫,跌倒了再爬起来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哎!我也现在也是三十五岁的人了,雄心壮志早已磨掉,根本原因还是我不识字,不是做大事的料,也是你爹爹仁厚,一个月开我三十贯钱的工钱,我也只能尽量辛苦一点,以回报他的恩德。”
这时,门外有人笑道:“真是小官人回来了!”
李延庆回头,却是李大印和几名族人,他连忙站起身,“三叔,好久不见了。”
“快两年不见,小官人居然长这么高了!”
李大印踮了踮脚,李延庆足足比他高了一个头,后面进来另一个族人李长志笑道:“小官人刚才经过李文村时,好几人都看见了,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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