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正跟童应秋交接完毕,这才发现自己的肩膀被砍了一道一尺长的刀伤,骤然松弛下来,他才觉得钻心疼。
王之正坐在知县衙门的花园捂着肩膀,童应秋和张采赶紧指挥着郎中过来给王之正包扎伤口。
王之正刚刚从战场下来,心情还不平静,他对童应秋说道:“应秋,那个李岩刚才在战场上说不要我杀投降的贼寇,书生意气!”
童应秋赶紧说道:“李大公子年纪轻,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书读多读傻了!”
王之正冷冷笑道:“他们是敌军俘虏么?他们放下手中的兵器了麽?他们是贼寇,个个手上人命几何,放了他们岂不是再次啸聚山林为非作歹?!你们江南不是陕北,贼寇没有多到需要招抚得程度,百姓也没有到不做贼就要饿死的程度,只有治乱世用重典,才能惊醒为恶者!”
童应秋赶紧躬身说道:“侯爷说的对!李知府已然到了,正在教训李岩,您不要太放在心上。”
王之正抬头看看童应秋:“李知府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童应秋赶紧道:“是李知府怕影响您休息养伤,所以特意嘱咐下官不要告知您!”
王之正呵呵一笑,摆摆手说道:“当年在京师,我保他一本,可是周延儒非要说他是阉党余孽,最后皇上折中了一下,就把他贬到太平府做知府!”
童应秋赶紧说道:“想不到您跟他还有这个交往。”
这时候,李晶白快步走了过来,走到王之正身旁恭恭敬敬跪倒在地:“给侯爷请安,因为怕打扰侯爷养伤所以不敢求见,可是又实在担忧。”
王之正看了看李精白,笑道:“精白,几年不见,你怎么有白发了?”
李精白长叹一声道:“这些年,一直不得志,所以就早衰。侯爷比我小七岁,却是仍然年青如少年呀!”
王之正呵呵一笑:“当年周延儒那件事,我也尽力了,没能把你保下来,你不会心存芥蒂吧?你跟着黄立极为皇上登基做了那么多贡献,最后没有得到公正得待遇呀!”
李精白坐在王之正对面赶紧摇手说道:“不不不,侯爷,如果您不保我一下,我估计早就被流放了。我其实并不想着要做大官,掌大权,只是觉得能够铲除阉贼这是我的义务所在,当年为了铲除阉贼,黄阁老,侯爷您还有我不都是委曲求全忍辱负重?”
王之正长叹一声道:“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既然来了,咱们就借着童应秋得酒菜叙旧!”
童应秋赶紧拉过来师爷问道:“酒宴准备好了么?他们清点士卒伤亡,侯爷跟李知府都累坏了,赶紧开宴!”
师爷躬身说道:“既然准备好酒菜,请侯爷,知府大人赴宴!”
王之正摆摆手:“不着急,我要洗个澡,解解乏!这浑身血腥气,怎么赴宴?”
童应秋赶紧吩咐丫鬟给王之正准备热水洗澡。
洗澡之后,王之正只觉得浑身舒坦不少,他肩上的伤口又重新包扎一下,然后背着手在庭院里转了两圈。
王之正经常受伤,再加上意志力超强,所以背上那道刀疤对他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王之正在庭院里沐浴了一会儿凉风,然后就看见童应秋快步走过来说道:“侯爷,洗漱好了么,走,我们赶紧喝酒去!”
然后在前边引导王之正进客厅。
进了客厅,只见众人已经到齐,黄宗羲,李晶白,李岩父子,张采,张溥,夏允彝,张斌,芜湖县尉都在那里恭候。
看到王之正走进来,众人赶紧站起来躬身施礼。
王之正摆摆手说道:“都不要多礼了,今天打了一场硬仗,都累坏了,赶紧坐下来!”
众人这才陆陆续续入席。
童应秋把王之正让到贵宾席。
王之正点点头就坐下来,仆从赶紧给诸公添酒。
童应秋站起身说道:“李知府来了,恰好童某就不用再到太平府来汇报。侯爷高风亮节,为了我们芜湖县的匪患,不但亲帅兵马剿贼,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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