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舅,您回来了!”狗腿子们一看到小国舅,登时开心了起来。
就连张盼盼,也是满脸堆笑。所有人都以为,此次朱玉平进宫是凶多吉少。
可败家子吉人天相,堂堂国舅不是盖的。闯下了这么大的祸,居然都安然无恙。狗腿子们比过年还要高兴,只要小国舅能够平安归来,他们就能跟着狐假虎威。
国舅府的人嚣张,走路都是抬头看天的。京城的达官显贵,素来是不敢招惹的。
那些官宦子弟,一听说是国舅府的人,也都敬而远之。
天狂有雨人狂有祸,弹劾朱玉平的奏疏,从未间断过。但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人家有皇帝罩着呢。
垂拱殿早朝,早有官员站出来弹劾。吏部尚书王时雍站了出来:“陛下,臣听闻小国舅昨日在绣巷大街公然劫朝廷钦犯。视国法如无物,此等大逆之行,还望陛下严惩。”
“朝廷有自己的法度,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国舅知法犯法,自是罪加一等。臣等,恳求陛下严惩。”
“臣等恳求陛下,严惩小国舅以正肃纲纪!”
“陛下,”宰相张邦昌抱着笏板站了出来:“陛下,想我仁宗皇帝在位之时,仁宗皇帝爱屋及乌,违背祖制升任温成皇后伯父张尧佐权知开封府,加官为龙图阁直学士,升为给事中、端明殿学士,被任命为三司使。当时谏官包拯、陈升之、吴奎等人联名上谏,认为仁宗皇帝违背祖制。仁宗皇帝最终罢免张尧佐。臣等虽为不才,却也要学上一学,小国舅若不严惩,何以树我大宋律法国威。”
宰相都站出来了,群臣们纷纷跟着站出,一齐要求皇帝严惩朱玉平。
李邦彦和白时中等人叫的最欢,二人也自是心中窃喜。如今百官联名弹劾这个败家子,就算是皇帝有心袒护,朱玉平也是非倒大霉不可。
谁知,等百官们说完,赵桓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此事朕早已知晓,这事是朕让他做的。”
此言一出群臣登时大哗,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白时中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陛下,小国舅犯此重罪,按律当斩。陛下所言何意,臣等愚昧。”
赵桓身边的陈琳怒道:“怎么,白相公你是在质疑陛下么, 你好大的胆子。”
白时中一惊,慌忙施礼:“老臣不敢,臣只是为了江山社稷,不得不一片肺腑忠言。”
赵桓却笑着摆了摆手:“无妨无妨,皇城司给张国军定的谋逆一案,有人上书说是其中有冤情。朕不能放过一个逆臣,也不能冤枉一个忠臣。是以,臣已经命令朱玉平重审此案。是以,所谓的劫钦犯之事,都是一场误会而已。”
臣子们更是低声议论了起来,难道说小国舅做的事,当真是皇帝授意?
“我就说嘛,这可是谋逆大罪。小国舅再如何胡闹,也断然做不出这等事来。”
“就是就是,谁不要命了,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救几个钦犯。原来都是陛下的意思,难怪。”
“哎哎哎,我听说小国舅在京城四处吃喝玩乐,可也不至于胆子大到半路劫钦犯吧。”
群臣们大多数都轻信了皇帝的话,或者说他们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有些聪明人看出来,分明就是皇帝在袒护小国舅。
可这种事你没有证据,无端去猜疑皇帝,那是自己不想活了。
李邦彦和白时中他们都互相面面相觑,完了,他们没想到皇帝居然还留了这一手。这个败家子当真是狗屎运,闯下这么大的祸都没事。
不过,如此让这个败家子轻易脱身,那也太小瞧这些人了。
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李邦彦,抱着笏板站出:“既然是陛下授意,臣等自然也就没有话说。只是张通判的案子乃是陛下钦定,又是皇城司督办。此案人证物证俱在,如何另有隐情呢。”
赵桓冷冷的说道:“张国军的案子是否另有隐情,自有人会调查清楚。白时中,你们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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