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出了府。走在集市上,四下里竟是那般热闹非凡,听闻近日翠屏楼举办赏灯大会,可解多日困于府中乏闷。
“哟,陈家公子,近些日子怎么都不来看奴家了。”媚音耳旁作响,竟是沁骨乱心,想必这样的声音,必定是个娇俏的女子。
魏璟元正欲转身看个究竟,不料竟是眼前一黑,着实被撞了个头晕眼花。幸得元宝身后扶持,才未能跌落地上,惹了笑话。魏璟元站稳之后,看向眼前莽撞之人。
“陈公子,您没什么大事儿吧?”媚音再次来袭,魏璟元顺势瞧去,当真是声可酥骨,容可勾魂。正待魏璟元欣赏之际,那女子上前一步,叉着腰说道:“哪里来的莽撞小子,可知这李公子是何许人也,也是你这种人可以冒失的?还不速速跪下赔罪。”
魏璟元着实一惊,女子竟是这样的性情,当真是人无完人。魏璟元抬眼一瞧,原来自个儿竟是站在了醉香楼的门前,也难怪眼前女子言行举止这般风尘。魏璟元无暇与他人牵扯,转身欲走,岂料身后陈姓公子突然出声,“给本公子站住。”
魏璟元慢慢回身,温和而笑:“敢问陈公子有何见教?”
陈尚举冷眼打量魏璟元,似是愤怒又似不屑,讥笑道:“尔既知本公子身份,还不快快同本公子赔罪?”
魏璟元何以知晓眼前腌臜什么身份,不过从打扮上来看,倒也不像平常商贾府中的公子,莫不是哪位官宦的儿子?
“你让谁赔罪啊?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谁?”元宝气匆匆从魏璟元身后窜了出来,鼓着一张小脸,眼中满是愤怒,大有将眼前陈尚举生吞活剥的意味。
魏璟元见元宝如此愤怒,着实可爱,不禁扑哧笑出声,随后摆了摆手,“元宝,勿要动怒,岂不是累了自个儿?”说罢,魏璟元看向陈尚举:“不知公子想让我如何赔罪?”
陈尚举见眼前俊美少年郎有意服软,便笑吟吟看着他,“好说,你与我磕上三个响头,刚才的事就作罢。”陈尚举对醉香楼的玉抚姑娘颇为在意,如今玉抚就在身前,必要出个风头,好让她离不开自个儿。
魏璟元多有观察,见陈尚举与那玉抚姑娘眉来眼去,当下明白了一二。魏璟元心中冷笑,这陈姓公子当真是个没品的,纵然眼前姑娘花容月色,却也是个俗物,试问有几个端丽女子,会这般出来抛头露面,可惜,可惜了。
“还不快给陈公子跪下赔罪。”玉抚一旁呵斥道,转而看向陈尚举时,却是满眼温柔。
醉香楼前,人声鼎沸,众人前来看个热闹。人群中亦是有人认出了陈尚举,自然也有人认得魏璟元,认出之人闭而不阻,当下就想看个热闹罢了。
“公子当真让我跪下赔罪?”魏璟元笑问道。
“怎么,你不肯?”陈尚举仰起头,垂下眼冷视魏璟元。
魏璟元不急不燥,浅笑道:“自是不肯的,一来,是陈公子撞我再先,理当由你向我赔罪,只因我性情淡然,不愿与陈公子多做计较;二来,怕是我这一跪,陈公子便会身处险境,陈公子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陈尚举冷笑道:“好笑,着实好笑,难不成你是宫中皇子不成?”
魏璟元浅笑道:“哎,陈公子不可肆意胡猜,我不过一介良民,又岂能和宫中贵人相提并论?陈公子所言冒失了。”
陈尚举失了耐性,挥了挥手,“你既不可跪下认错,那本公子帮你,来啊,让他给我跪下赔罪。”陈尚举此言一出,身后顿时窜出三四个小厮,各个着了陈国公府的下人衣裳,魏璟元当下想了起来,此人是陈尚举,是舅父陈炳的外甥。
“你们敢动我家公子一根手指头,我就跟你们拼命。”元宝护在魏璟元身前,两眼瞪的老大,气鼓鼓的直喘粗气。
“就凭你也想阻我?给我打。”陈尚举再次撂下狠话,三四个随从一窝蜂冲了上来,眼瞅着拳头就要落下,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大胆,尔等是不要命了吗?”
众人自是闪到两旁,从中走来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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