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村长,您咋也来了?”
老王叔问道:“你们这是?”
周旺听了立马露出一张苦笑的脸来,“这还不是为了前两天的事?我二叔这些天总叨念着多亏了芍子那小丫头,我们周家才避过了一场大灾。这不?今天道谢来了。”
“啊?”老王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天他也在场,这、这孩子的话也能当真?
想来想去也想不通,更不知一个不大的女娃娃,怎么就入了这京城大学的教授和后山那位老人的眼了,这真是……
老王叔摇摇头,啥也不说了,隔着院外冲里面屋里喊了两声,没一会儿,夏芍和奶奶江淑惠就迎出来了。
“周爷爷!”
一见周旺手里提着东西,夏芍便知二人是为何而来的了。她脸上没表露出来,心里却是对周教授的人品甚是称道。
虽说救了周教授一家的性命的确是夏芍的功劳,但这事只怕大多数人都会认为是巧合,绝对不会把功劳算在一个孩子身上。
周教授显然很喜欢夏芍,见到她便把她抱了起来,看得夏芍的奶奶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进屋把躺在炕头上听收音机的老头子给喊了起来。
夏国喜这人脾气硬,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来的即便是周教授,他也不见得有多热络,只是把人请进了屋里,看了看周旺放在桌上的烟酒,说道:“旺子,都是一个村儿的,你和你二叔过来坐坐,干嘛还带东西?唉!虽然你夏叔是退伍军人,但是这年头你也知道,日子过得好了,我们这些退伍的老兵哪还有人放在心上?也就是周教授,文化人到底是文化人,回了村里还记得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唉!比城里那些当官的好多了。”
周旺闷哼一声,差点没笑出来。老王叔在一旁表情尴尬,他们都知道,夏国喜误会了。他以为周教授是特意来看他的。但实际上,人家是冲着他孙女的面子才来的。
周教授却是儒雅地笑了笑,也不说破,只是附和道:“国家对退伍军人一直是关切的,我们都是从战乱的年代过来的,没有军人当年在前线保家卫国,哪来的今天的安乐日子?”
这话说到夏国喜心坎里去了,说起他当年在前线的英勇,那可是受过表彰的!军功章至今被他挂在家里,可就是因为他脾气硬,一些当官的看不惯,硬生生把该给他的待遇给取消了,落得如今在家种地的结局。和他同年退伍的老干部,如今都在城里过着清闲的日子,受人尊敬,每回碰上这些老战友,他的老脸都要丢一丢。
仿佛遇上了知己好友一般,夏国喜说起了当年的旧事,周教授听着也没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修养极好,甚至和他聊了起来。到最后,两人算了算年龄,发现周教授还要年长夏国喜十岁,于是竟然老哥、老弟的称呼了起来。
“夏老弟,要我说啊,咱们这辈人到了这年纪,很多事情也该看开了。你要实在郁郁不得志,那就看看下一代吧!老话说的好,风水轮流转,孩子这一代可未必比不上那些人。”周教授劝慰道,边说边看向一旁乖巧坐着的夏芍。
“你这孙女儿就教育得不错嘛!我前些天见着她一回,这孩子,别看年纪小,懂礼貌,而且还挺聪明!那天从后山回来,我问了她一些世界上不出名的小国家,她连首都名城都能说出来,可不多见咧!”
周教授也不提那天修祖坟选地的事,一来他清楚,在国内对风水这些行当一直有挺深的误解,这行当的人常被人说成神棍骗子,名声不好。这职业在国内始终难登大雅之堂,夏国喜这人好面子,要真说出来,他指定要怪夏芍小小年纪不学好。
再者,周教授其实心里也认为那天的事是凑巧,但哪怕是凑巧,他因为孩子一句无心之话受了益,也是真事。因而他今天还是登门道谢来了,如果他不来,总觉得心里欠着什么一样。
夏国喜今天遇上了知己,一吐这些年来的不快,心情本就比平时好了很多。又听孙女在学问上受了京城大学的教授的夸奖,自然觉得长了脸面,便对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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