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形势的恶劣,也害怕战败撤退时的混乱,会丧失大量的旗人。所以,他也想把一些旗人先安排到安全地方。
只不过,豪格的脑子还是慢了,行动更是晚了,没有赶在春耕之前把本旗人口迁走。
现在再迁徙,到了地方吃什么?后金的粮草物资本就不宽裕,哪里还能另外拔调出来白白供养。
也就是说,最早也要等到秋收之后,才能开始搬家迁徙。选择土地肥沃之地,明年春耕不误,也就算能够安居下来了。
连多尔衮和豪格都开始安排后路,这已经是形势所逼,顾不得对人心和盟友的影响了。
………………
忙碌的春耕终于过去,部队休整三天,郭大靖等人也有了难得的闲适。
春风又少了几分冷意,变得温暖而舒适。原本枯黄的原野,又冒出了草的嫩绿,以及野花的彩色。
郭大靖在几位将领的陪同下,巡视着前线的防御阵地。呼吸着空气中泥土和草木的馨香,众人的心情看起来都不错。
“建虏通过蒙古诸部送来了书信。”郭大靖勒住战马,呵呵笑着,脸上带着几分鄙夷,看着众将说道:“分别送给了毛帅和本帅,想要与东江军议和。”
毛承禄微露诧异,但转而又讥笑道:“议和?马上就要完蛋了,谁跟他们议和?”
刘兴祚嘴角上翘,知道这又是建虏在耍花招儿。按理说,要议和也是毛文龙说了算,又何必给郭大靖也送书信。
祖大寿缓缓说道:“现在的建虏还有什么资本来议和?难道会让出辽沉,退出辽东?”
在他看来,如果真是这样的条件,能让东江军失不血刃地光复辽东,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但建虏会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他们又能得到什么?难道真洗心革面,老老实实地窝回建州,怀着侥幸心理,希望东江军会就此收手?
郭大靖慢慢收起笑容,沉声说道:“建虏已是穷途末路,只好耍这些可笑的阴谋诡计。毛帅已经把收到的书信派人送过来,上面只批了两个字‘狗屁’。”
众将愣了一下,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
“毛帅这批语精炼啊!”刘兴祚笑着说道:“能打为什么要议和?不能打了,谁又和他们议和?”
祖大寿觉得这话好有道理,想凑趣两句,可一想到袁崇焕搞的象傻子般的议和,又闭上了嘴巴。
“毛帅偷懒了。”毛承禄调侃道:“应该再加两个字,‘狗屁不如’。”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气氛更加欢快轻松。
眼见建虏已经灭亡在即,却又想议和,真是白日做梦。当初,也只有袁崇焕那个书呆子、大傻子,才会热衷于此。
郭大靖笑了笑,说道:“建虏所送的书信,议和虽是主题,但内容却不一样。他们贼心不死,竟想挑拔毛帅与郭某的关系,使东江军内部不和。”
“其心可诛。”祖大寿忿忿地骂道:“死到临头,还要垂死挣扎。”
毛承禄冷笑道:“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毛帅和郭帅,都与建虏有深仇大恨,平辽灭虏之心也是一样的。”
郭大靖微微颌首,说道:“没错,毛帅与郭某对平辽灭虏早有统一的意见。不彻底灭亡建虏,连觉都睡不安稳。至于朝廷对战后的辽东如何处置,毛帅与我也有应对之法。”
这个话题就比较敏感了,不仅涉及到辽东治理和重建,更关系到毛文龙和郭大靖的命运和前途。
众人都不好轻易插言,便等着郭大靖继续解说。既然已经提到了这个话题,显然不是无的放失。
郭大靖沉吟了一下,说道:“宁远伯李成梁虽立有大功,但养虎为患,使建虏坐大难制,这是前车之鉴,亦是血的教训。”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异族搞平衡,拉此打彼,形同玩火,难免有失手玩脱的时候。如果不是李成梁纵容努尔哈赤,建虏又岂能统一女真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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