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窄,敌人的阵形又厚重,骑兵的优势发挥不了,采取这样的对策,萨哈廉也算是明智。
双方的互相射击逐渐停息,在安全距离内对峙着,显得有些诡异。
而在官道的主战场上,建虏的猛攻,又取得了进展,守军只剩下百多米的工事。
但不知不觉,土山已经位于建虏的侧翼。而建虏大队的不断靠近,也使火箭能够覆盖打击的范围大大增加。
该是反击的时候了!
刘兴治调动了生力军,那是他的所部,投入了战斗。同时,他给炮兵下达了命令,做好开火轰击的准备。
上百架火箭发射器在土山和阵后早已布列完列,方向一致,仰角各异。从最近的四五百米,到最远的三里多地,几乎全在火箭的轰击射程之内。
火箭发射器很简陋,由铁架子和圆铁筒组成,或者就是更简单的轨式发射器,多为十枝或十二枝的联装,只能调整仰角,调整方向的话,就要炮兵去搬动。
既然是简陋的,火箭的射击精度就难以恭维。但做不到精确打击,范围覆盖性的轰炸,却是能在最短的时间投射最多的弹药。
这与后世火箭炮刚使用时的特点,是差不多的。发射速度快,火力猛,突袭性好,但射弹散布大,因而多用于对目标实施面积打击。
一千生力军从两翼的突然投入,打了建虏一个措手不及。
弹射如雨,一排接一排,火枪兵采取前进射击法,边向前压,边给予建虏持续性的杀伤。
张攀也投入预备队,适时发动了反击。
二十数门佛朗机炮在土山上,居高临下的快速轰击,将一颗颗实心炮弹砸进敌群中。
反击是如此狂猛,建虏的攻击势头为之重挫,即便是最精锐的摆牙喇,血肉之躯也抵挡不住这铁与火的凶悍泼洒。
皇太极又误判了,以为守军已经筋疲力尽,却没想到竟还有如此强大的反击力量。
在相对狭窄,且有很多障碍、工事的官道上,建虏的骑兵优势荡然无存。
但这对建虏来说也不算什么,冲击对手的阵地时,他们更常用的是楯车和重甲步兵的冲锋。
在坑洼且有障碍、壕沟,以及尸体随处横陈的战场上,连楯车的效用也大打折扣。可以说,双方打到现在,就是硬碰硬,没有什么花哨和取巧。
鳌拜举着铁盾,弯着腰,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在抵挡铅弹的大力撞击。
即便如此,他的手臂也疼得象断了似的。另一只手拖着弯刀,上面染着鲜血。仗着出色的武技,他已经砍杀了三名敌人。
但他的武勇表现到此为止了,在廉价的铅弹面前,他壮硕的身体和普通人一样的脆弱。
一颗铅球般大的炮弹在坚硬的冻土上弹跳了一下,看似不快,却是重重地撞击在鳌拜的铁盾上,把他象稻草人般撞飞出去。
撞击力太大了,鳌拜的手臂这回真的断了,肋骨也折了,应该还扎伤了他的内脏。
鳌拜仰面摔在地上,鲜血从口鼻中涌出,他抽搐着,却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大瞪着眼睛,望着阴沉的天空,目光逐渐变得死寂呆滞。
此时的鳌拜,在建虏中并不出名,甚至不如范文程这个大汉奸。
对于郭大靖来说,或许提到名字会很惊讶。但也不会刻意去打听,或交代部队要弄死谁谁。
甚至于,鳌拜的死对于建虏,对于东江军,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等到人头被砍下,也不过是普通的、不知名的建虏,也不会多得赏银。
眼看着取得很大进展的摆牙喇也被击退,皇太极咬紧了牙齿。敌人比他预想得更加顽强,暗藏的实力也超乎他的预料。
但他还没意识到这已经是败亡的前奏,对手的大反攻马上开始,依然认为这是敌人的拼死顽抗,最后的挣扎。
刘兴治看向已经调整完毕,准备着再次上阵冲杀的部队。
尚可喜、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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