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路引上徐长青那殷红的‘忠义伯’印章,千户的态度不自禁的便先软了三分,挤出几分笑容道:“这位兄弟,您别生气,咱们也是例行公务啊。主要是成山卫那边出了些事儿,兄弟您应该听说了吧?”
李七郎冷冷一笑:“自然是听说了,而且不但听说了,咱们还跟登莱的海盗们干了一场!兄弟,你们登莱水师这么大的场面,怎么不去跟海盗们摆谈摆谈呢?”
“额……”
千户顿时满脸尴尬,没想到眼前这个笔挺的年轻人居然这么冲,丝毫不给他们留面子的,果真是他们坐下的……
但千户这时也感觉出来,眼前这个笔挺的年轻人,绝非是一般人,他身上杀气太重了,恐怕,这毕竟是模范军出来的精锐啊……
没办法。
人家不仅拳头大,靠山更是扎实。
他心里就算不爽,可面上还得陪着笑道:“这位兄弟,这说起来,可就真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了。咱们水师也苦啊,哪有这么多人手物资去请教海匪啊。前几年不是没做过,可每次都是损失惨重,弟兄们都是拖家带口的……”
杀下了这千户的锐气,李七郎的态度也柔和了下来,笑道:“老哥,咱也不是要为难你,可你们这样拦着咱们公子爷的船,这事情说不过去呀。咱们公子爷可不是凡人!”
李七郎越是故弄玄虚,千户心里便越是紧张,赶忙恭敬拱手道:“兄弟,您放心,咱们马上放行,只是,那些人头的事儿……”
“呵呵。”
“老哥不必担心,人头都在后面的船上呢。咱们公子爷还没来过登州呢,正想去城里好好玩玩。”
很快,登莱水师便是放行了,徐长青的船队,徐徐驶向登州城码头。
登州就是蓬莱,地理位置极为优越,气候环境也是极好,极为宜居,加之距离辽南又近,也使得周围汇聚了大量的流民,码头虽然破败,人口却是极多,很是热闹,一派喧闹景象。
可惜,干活的苦力们不少,船却不多,生意更是不多,只见的喧闹了,却是没有几分繁华。
徐长青这边刚刚上岸,知府衙门里刘知府便是收到了消息,忙看向身边的师爷:“悟才兄,你感觉如何?要不要见见这位公子爷?”
师爷还很年轻,也就二十七八、三十出头,但是一副很精明能干的样子,属于暂时没有考试,出来做点活,补贴家用,同时也提前适应官场的。
他沉吟片刻道:“东翁,忠义伯此人不简单那。多少人,想巴结他都巴结不上……以学生之见,还是见见为妙。但是,不能公开!”
刘知府登时便是明白了师爷的意思,看向他的眼睛道:“悟才兄,你的意思是……”
师爷一笑:“依学生之见,东翁在城东的那座别院就不错,不妨借给这位公子爷先住几天。东翁您前几天不是正好得了个淮扬菜的大厨吗?”
“妙!”
“妙啊!”
刘知府不由伸出了大拇指,忙道:“悟才兄,这事儿你去办。最好能去先探探这位公子爷的口风,记住,一定要给足人家面子!”
师爷忙笑着点头:“东翁放心,包在学生身上。”
……
“爷,本来以为这登州城很繁华呢,搞了半天,连咱们海城的九牛一毛也比不上呢。您看,污水竟然直接流到街面上了。”
宽大的马车平稳的行驶在登州城中,陈圆圆小鸟依人的靠在徐长青怀里,美眸中却满是嫌弃。
旁边,暇儿,寇白门,卞玉京三女虽是嫉妒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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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可此时也是无可奈何。
侯门深宅里,很多东西都有明面上的规矩,虽是可怕,可却并不是太伤人,最可怕的,却是那些不成文、又一代代流传下来的规矩,那才是杀人于无形的可怕枷锁!
你争宠可以,私下里怎么斗,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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