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但是有把握杀人之后还能活下来的,几乎没有。
从某种意义上说,修士比凡人更加惜命。所以苟起活到今天,依然是修行界的一个传说,是天下所有炼药师的老祖宗,精神偶像。
“老药罐子,尝尝?”
孙破虏放下茶杯,伸手在虚空中抓了一下,迎面抛向苟起。
这一抓看似轻描淡写,却是专属于追日境修士才有可能掌握的神通“捕风”。随着孙破虏随手一抓,远在数百丈外的东流集中宝芝堂外的一团空气,被凭空摄来,像送礼一样丢给了苟起。
此人性情古怪,喜怒无常,谁知道叫他“老苟”、“苟先生”、“苟老”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孙破虏为求稳妥,使用了这个据说对方最喜欢的称谓。
“哎呀呀!好小子!”
其实只在孙破虏伸手一抓之后,苟起的眼睛就亮了起来。随后那一抛,最多是一团拳头大小的气体而已,苟起却流露出陶醉沉迷的模样,像是把女人丢进了顶级香水铺,鼻子连连抽动,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惊喜,一会儿赞赏。
“怎么说?”
孙破虏看他陶醉个没完没了,轻笑道:“莫非何东今天炼的丹药,很不寻常?”
“不寻常个屁!”
苟起不屑道:“爆肝丸也算丹药?闻着是药香,吃到嘴里就是毒药!他奶奶的!老子早就让那狗儿子把这东西从济世药典里抹去,这丹方写进药典,那简直就是对炼药师的亵渎!该死的狗儿子居然不听老子话,真是欠揍!”
呃……
孙破虏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普天之下,把自己亲儿子称作狗儿子的,您老人家是独一份,别无分号。
如此说来,我要是叫你一声“老苟”,大概也应该没问题吧。
“老……”
算了,还是别冒险了!
“老药罐,那难道是何东今天用的药材,格外珍贵些?”
“珍贵个鬼!”
苟起又骂道:“二十七年的鬼枝藤,三十五年的空心草,全都是垃圾……呸!这鬼枝藤还是存了三年多的陈货!这也能用来炼丹?垃圾!好多年没见过这种垃圾了!”
你厉害,生起气来连空气都骂。
孙破虏倒是个好脾气,待苟起没头没脑地骂过一通,不急不躁地又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何东的炼药手法,有些可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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