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名,且有官身的人来。
那些人的反应,竟然也都是一致赞许的样子,难不成,还真是一首难得的佳作?
楼上,高瑶嘉的脸色空前的难看,“看清了吗?刚才究竟是谁递上去的?”
这个还真没人看清。
楼下那么多人,刚才大家注意的重点,都在那些素有才名的士子身上,再说,到了这个时候,即便事情真如猜想的那样,却是已经来不及。
高瑶嘉知道,休说是自己,就是明顺哥哥出面,乃至是父亲大人出面,也不能让熙川先生把他赞赏的诗作,评得一文不值。
这些文人贤士,向来最重名声不过,名声,也是他们安身立命之本,断不会为了请托,而自毁前程。
所以,怎么办?
就在高瑶嘉还没有打定主意之前,事情已经在向更坏的方向发展,看到熙川先生已经停了下来,连墨都不再磨,下面有人忍不住问道:“先生,你不准备写了吗?我们还等着观摩你的大作呢,”——这当然是在探究,他们不想观摩熙川先生的大作,只想知道兰州居士的诗究竟如何。
熙川先生笑了笑,“原本倒是有所得,但在看了这位兰州居士的大作之后,”他摇了摇头,“便是不写也罢,”
真是如此?
“先生,难不成,这位兰州居士,竟然写出了难得的佳作?”有人问——有不少人从这位的发问里,听出了无尽的酸意来。
熙川先生看了看随他一起来的那些位,肃然道:“固然,自古文无第一,便是司马温公(司马光)、东坡居士的诗作,也有人置喙,但于我而言,有兰州居士的这篇大作当前,我此生便无需再咏蝴蝶泉了,”
见台下犹疑者有之,不以为然者有之,他便看向自己身边的那些位同行,大家都纷纷摇头道:“还是熙川你自己来吧,”
熙川先生见状便道:“不如我给大家读读兰州居士的诗作,各位自己品评,如何?”
他朗声读道:“漆园仙梦到绍官,初期轻烟裘泉风。九曲金针穿不得,瑶华光碎月明中。”
园中顿时寂寂无声。
确如他所言,自古文无第一,但对有些特定的题材而言,一首佳作,便真的会绝了后人再写的心思。
就如现在,兰州居士的这首诗,要是整体来看,当然和那些传世名作还有相当差距,但众人细细咀嚼,确如熙川先生所言,至少在今日,有这首诗在前,大家真的无需再咏蝴蝶泉了。
这样一次难得的机会,都还没有亮相,便已经被人轻松的摘得头筹,众人自然难免有些沮丧,但因为也都对这位“兰州居士”甚是好奇。
熙川先生也是如此,举着那张笺道:“不知兰州居士,却是那位俊彦,可否出来让我等一见?”
高瑶嘉紧张的看着楼下,已有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这却不太方便,兰州居士,便是我家小姐,”
小姐?
高瑶嘉已经是脸色铁青。
小姐?
楼下的文人士子们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竟然是败在一位小姐的手下?
熙川先生闻言,也是一愣,随后便豁达的笑了起来,“兰州居士?不知你家府上,可是国师府?”
他此时自然也已想到,国师府的封地,正是兰州(今兰坪)。
“正是,”小丫鬟吉祥大声答道:“我家小姐,正是当今国师千金,和太子合著了两本书,也是对面《三味书屋》的东家,”
楼上,高瑶嘉的牙齿咬得脆响,手握得紧紧的,最后还是忍不住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简直欺人太甚!”
旁边的丫鬟伙计,此时都离暴怒的大小姐远远的,说起来,也真不怪大小姐生气,实在是这边辛苦了这么长时间,费了这么大力气,到头来,竟然全为对面做了嫁衣裳。
就是他们,此时也不由得是恼怒外加丧气,何况是大小姐?
但事情还没完,楼下,熙川先生接着问道:“哦,你家小姐还和太子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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