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他有些失神,眼底划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体会的失落。
老陆安排的晚餐很舒适,就在查家村旁的农家乐。乡野总是乐趣多,虽没有太多游客但还是不乏那些从就近城市里赶来尝鲜的食客。小小的店子依水搭出一片,基本都坐满了人。扶苏三人挨着溪畔的小桌坐下,老陆安排好菜色后便就坐下开始介绍这查家村的历史与名人轶事以及一些乡间怪谈异志等八卦
心头总有一处感觉空落落的。扶苏始终有些游离于方寸画外,有一搭没一耳地听着,倒是蒙毅饶有兴趣地与老陆聊几句。此时,旁桌临座的两个男人引起了扶苏的注意。
或者不能说是他注意到了那两人,而是对方时而会看向他令他有了丝奇怪罢了。他转头看过去,便见对方二人将目光收回后看向了溪对面的一处
晚餐结束后,老陆热情地邀请两人散步游看查家村。行到一处祠堂,扶苏顿住脚步,只听得祠堂里似有女子说话声。他好奇的抬腿跨过高高的门槛,进到祠堂里去。
一个身影自堂侧的小房间里行出,当她看到老陆时没好气地嗔怪说了句“死胖子大半夜的吓死个人啊!”老陆赔了个笑脸“唉哟,我说谁哩,虹姐啊,你怎的在这嘞?不是那个小姑娘看着的嘛!”
女子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妇人,伸手拔开一旁的开关,瞬间灯火通明照得整个祠堂亮堂堂。
“噫”
妇人看了眼已经顾自走进祠堂内厅的扶苏,继而朝老陆使劲眨眼,老陆一张丰满富态的脸机灵地一抖跟着妇人走到一旁。
“可别在外人面前说这事,可邪了门了啊,那姑娘东西都在人就不见了,这没亲没眷的打小就在我们村里头吃百家饭长结果人就突然没影了。
头两天啊,东婶过来收门票钱结果小妮就不见了,床边上还有一套衣服掉在地上。我也没见着,反正东婶说得可吓人了涅。”
“不应该啊,那姑娘不挺好的嘛,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这是卷了门票钱跑了?”
老陆不停摇头觉得不可思议,不太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这个质朴的小村落里。
“嘘,嘘,别吵。钱没少都在抽屉里放着的,就是人不见了。什么东西都没带走!
听东婶说小妮平时戴在脖子上的一个坠子就掉在地上,呶,就在里头桌子上放着呢。听说是她妈留给她的遗物涅
我跟你说啊,老陆,我今天刚过来看祠堂,这天黑了吧就觉得有点吓人阴森森的。明天我可不来了,给钱也不来”
就在妇人与老陆悄声私语之时,扶苏与蒙毅两人已顾自绕祠堂走了一圈来到后院。院角栽着一丛竹子,长势可喜茂密嫩绿。
扶苏看向那处竹丛,愣怔了会儿,天空突然飘落起雨丝来。夏夜暑气未褪,而这场突来的雨水洒落之后热气不减反增,地面被雨水浸润后温度迅速在院内扩散开来。
“怎么了?”蒙毅溜哒了一圈并未觉有何新奇之处,只见扶苏怔在院子里任雨水淋湿也没有一丝反应有些奇怪问道。
摇摇头,扶苏突然抬头望向正坠下雨丝的天空,心头一片空落落的虚无感没来由生起。
回到前厅,那个絮叨八卦的妇人仍在继续向老陆倒苦水,老陆一见两位贵客立马迎了上去。扶苏看了看旁边开着灯的小屋,突然说了句“可以进去看看吗?”
老陆有些诧异,眨了眨眼转向看向那个妇人征求她的意见。妇人也没所谓本就不是她的居所,爱看看嘛。
一脚踏入屋内,幽幽的花草清香味充斥萦绕于鼻尖。不浓烈已经极为浅淡了,只好似恋枝的叶子久久不肯离去。
屋内干干净净,四壁挂着一幅幅笔触简单却又极有天赋的画作。
有茶山、有村落,有田园风光、落霞缤纷,有乡间野狗、孤枝飞鸟,还有一些人物素描,其中以守茶山的那对老夫妇的肖像居多。
扶苏一张画一张画看过去,只觉得心头那空洞的感觉被一点一点填补着。唇畔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而这个笑容是他自己也未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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