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白色鬼物的身份,忽然觉得戏台世界里的白色鬼物被造弱了。
他现在已经确定,戏台世界是江婆搞出来的东西,里面的一切都是江婆按照现实中某种本体复刻进去的,江祟已经是伪神级别,能与江祟抗衡的棺中鬼却只是一个存在感不高的后院鬼物?
恐怕是江婆对棺中鬼了解太少,只知其存在,不知其能力。
“你观那棺身下方。”
忽然,安静的房间里出现一个少女的声音,也不知对方是怎么绕过院中黑雾直接进屋的,虞幸偏头一看,果然看见了阿兰。
少女斜倚在一条手臂粗的锁链上,身轻如燕,表情一如初见时冷淡。
“江婆。”虞幸道破她身份,“你什么时候跟来的?”
“我一直跟着,在风头镇,我有江祟气息庇佑此身,若有意隐匿身形,何处去不得?”阿兰,或者说江婆微微抬眼,语气平淡,“唯有此屋棘手,还要感谢你破了那老东西的禁制,让我得寻白玉棺。”
“你在找这口棺材?”虞幸挑眉。
江婆不答,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你观这棺身下方。”
虞幸垂眸去看。
白玉润泽,除了棺盖上的厉鬼纹,棺身也有许多图案,但虞幸有心观察,却能发现一处被磨平的地方。
与磨平处相连的是几个大写数字。
江婆沉沉地说:“那本是祭品新娘的生辰八字,是六年前我见那姑娘可怜,一身怨气被镇民投江,还要嫁给江祟,容易变成永世不得超生的怨鬼,才打了这么一口棺,想化解一二。”
虞幸回想起来,江婆说的应该是戏台世界中海妖扮演的新娘子。
原来这棺材居然是为那个角色定制的。
难怪江婆不熟悉棺中鬼,却将棺材的细节模拟得淋漓尽致。
原来她和万般大师竟然是同门师兄弟。
“谁知万般那老东西知道后,趁我不备偷走白玉棺,抹去生辰八字的年份,留下月柱与日柱,反倒将这纯洁无瑕的白玉当做炼制阴魂的镇压物!”江婆显然生气,“我与他同出一门,师门尚在时他便专走歪门邪道,造物能力远不如我,许多年过去,他一点长进都没有,反倒多了偷盗的本事。”
她终于离开倚着的群里,步履悄然地走到虞幸近前:“我与他天生犯冲,不论是天意还是人为,总会作对,因此他忌惮我,想杀了我,我也一样。”
见虞幸只是看着她,但一言不发,江婆叹了口气:“如今孽物已成……但尚未被唤醒,还有补救的机会。不如趁此时机将之摧毁,以解风头镇之难!”
“如何摧毁?”虞幸终于有所回应。
“用我的命。”江婆说着,掏出一柄匕首,递给虞幸,“杀了我,取我心头血,滴在棺盖厉鬼眼中,之后剥了我的皮,覆于棺上,注意不要破坏这些锁链,我的魂魄自然会进入棺中,和里面的鬼物缝合一体,摧毁厉鬼的至阴命格。”
“只要不再是极阴之鬼,其力量便不足为惧了,之后你再将锁链解开,待棺中鬼物出现,便可轻易将它灭杀。”
虞幸接过匕首,突然笑了:“不对啊。”
江婆用阿兰年轻的皮囊看向他:“如何不对?”
“风头镇之难,好像不是这只未出世的鬼带来的吧。”虞幸把玩匕首,略带深意的看向江婆,“我信你说的大部分,但唯有一点——真正可以给风头镇带来灭顶之灾的,不是江祟吗?”
“少了至阴厉鬼牵制,万般大师绝对敌不过一个伪神,到时候江祟将整个镇子淹了,还有谁能活?”
“你明面上为了大义,实则早就是江祟信徒,为祂做事,所以想牺牲自己灭掉厉鬼,让江祟的前路再无阻碍,是不是?”
江婆沉默两秒:“你和你的同伴并非镇上人,孽力反噬的规则并不在你们身上,你们可趁江水未起早早离开,这还不行吗?”
“当然不行,别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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