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剑指冀州。。”
鹏举兄在脸上不由绽放出某种自信与期许来。
“一问河北长短吧。。”
“诸军且先随我过河。。”
然后挥剑指向远方蜿蜒而过波光粼粼的大河。
“过河。。”
“过河。。过河。。”
左右不由齐声呼喝起来。然后又随着从州城四出分别飞奔而至各处堡寨、戍垒的传令兵,还有晃动和闪烁不已的各处扳臂信号塔,整个沧州境内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沸腾起来了。
毕竟,对于这些偏守河北延边一线的军兵而言,在淮镇如今师类先秦的耕战体制下,大规模的战事也意味着更多的功劳和资源的倾斜与投入;而且主动出击攻城略地的战功,显然又高过日常守土护境的冲突对抗,乃至时不时派兵寇掠敌境而名为积极防御的小打小闹。
毕竟,作为相对平静的后方和侧翼战场,光是听说这北面传来的一个又一个的捷报,看着道路上源源不断押解回来的俘虏和战利品,这就让这些守土有责的河北地方将士,不由心如猫抓式的奇痒难耐,恨不得马上就在当面跳出个足够分量的敌寇来。
现在,既然有了这个一个明确的攻略目标,这也意味着他们所信重的岳兵使很可能籍此功劳与地位;在大都督麾下位于领兵官第四序列中更进一步,成为六位都知兵马使/兵马都知之外新添上的一位,而水涨船高的擎带上他们的前程和机遇。
毕竟对于这些本身学识、认字有限的武夫而言,相比事务繁复而按部就班的地方仕官,慢性出成绩的各种堪磨和转任之路,还是于军中搏杀牟取功名来的更快更利索才是。
至于他们将要对付的河北道行台总管张邦昌麾下,号称坐拥十数州而控兵二十万众的名头,就并没有被多少人放在心上了;
毕竟,这位张大都督/张总管在此之前的战绩和表现实在令人不敢恭维,空自拥有偌大的底盘和人口、军队,甚至就连平卢道的那些苟延残喘的北朝余孽都打不赢;
而他们虽然只是战兵不过万的沧州一隅,但背后站着的可是横跨数道而拥地千里的北地第一强军——淮镇的支持和协力。。。
况且,既然淮镇已经决定在初下平卢道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对河北用兵,那他这部带有浓重地方色彩的沧州兵,很可能扮演的只是开路先锋的角色,而重头戏还在后面呢。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们大多数人无比期待和苦侯不至的机遇和前程。
而对于沧州本地归附和外来转化的民户而言,这也是一个获得提高户口等次和社会地位、基本待遇与福利的重要契机;
相比辛苦的耕作与劳役在各处工地里,一滴汗水跌八瓣得漫长积攒年资的归化过程;这些延边安置的归化口民,如果能够主动参与输军、助前并且取得相应资历、贡献证明的话,无疑就可以减少甚至是免除掉相应编管地的劳役周期,就此免除掉人身上的区域限制;或是破格提升自己最初的户口等级和日常权益;进而获得在淮镇治下做工、入学、经商,申请口分田和赎买安身之产,乃至直接从军和仕事的起步资格。
而一旦所追随的部伍得以占领了稳定的地盘,参与从军助役的他们就可以申请在新开拓的土地上,以老移民的身份享受种种安置和开发上的优先权和便利,而带着某种对照出来的优越感和心态,参与到对那些新入治下之民的管理和驱使当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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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博州,巢陵县境内的孝武渡,
作为河北行台名下硕果仅存的黄河水师最后的驻泊地,连在一起的水寨和陆寨已经陷入了大片的浓烟烈火,以及撕心裂肺的叫喊之中。
而在港渡之外,一支漂泊在水面上的船队,也正在上下忙碌着清理和检查甲板上,固定好的许多发射架和投射轨道,将一枚枚封装好的飞火雷重新装填上去。
“水击队再次发出了信号。。”
“剩余的人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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