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罚恶司主官也附和道。
“人性之恶在面对重大挣扎时会尽显无疑,但若此时呈现之善更多,那定是至善,以本官罚恶多年的经验看,恋情亦是一种善,以此泪珠为引或许能成。”
又有阴阳司主官带着疑惑问道。
“可是常人未曾修行则魂力极弱,纵然是有高人在最后关头施法逆天,都未必能重聚一魂,更何况是三魂消散之时只化入一滴真情泪了,而且计先生为何不化入地魂,或者命魂呢?依照阴阳之道来算,天地二魂当为平衡才是,而以众生之情算,也是命魂当先……”
这算是当面质疑计缘了,换成大贞其他鬼神还真不一定有这胆子,但宁安县鬼神和计缘都算是老乡了,相互之间十分了解对方的脾气,并无任何负担心理。
“这也是无奈之举,在地魂和命魂消散之际,计某手中并无合适的牵引信物,直到地魂消失命魂消散,白若才泣泪二滴,其实不打入泪珠,二者的牵绊本就很深了。”
“那就无法了!”“是啊,成不成只能看天了。”
“就是不知道需要多久。”“幸好计先生手中还有一滴泪珠,不至于摸黑抓瞎毫无方向。”
“是极是极!”“正解!”
城隍大殿内,一众与会者频频点头,也分析不出更多了,判官也提笔书写不断,在此前的一些记录上特别加上计缘今天说的事。
今天在阴司大殿中既像是商讨,又像是一场规格另类的论道,论的是鬼道的一个可能无人发现过的情况,除了之前的开诚布公,众人还商量了如何推算成与不成,合适的时间阶段,以及前生与新生之间联系究竟能有多大等等。
等计缘离开阴司的时候,天色已经是半夜了,老城隍亲自送计缘到鬼门关外,到了这里,老城隍才突然低声询问计缘一句。
“计先生,我知你话未说尽,您给我个准信,此事究竟有几成把握?”
计缘脚步顿住,看向宋世昌,思量一下之后,才开口回答。
“天魂徘徊,真情泪融入之刻,计某已经心有所感,若说把握,大概是……至少有九成。”
宋世昌心中一震,带着惊色看向计缘,他想过计缘有所保留,没想过竟然是这种回答,以他对计缘的了解,知晓计先生很多话不会说死,说出九成,恐怕在心中已经几乎认定十成了。
“先生如此说,岂不是您已经掐准了这逆天之理?”
计缘笑了笑。
“逆天?老城隍又如何知道这就不是天理呢。”
说完这句,计缘向着城隍拱手。
“宋城隍不用送了,就此留步便可。”
宋世昌微微躬身回礼。
“先生慢走,宋某静候佳音!”
“嗯。”
计缘点头过后,一步跨入阳间,在深夜的星光之下远去,相交和其他朋友的交情不同,计缘同宋世昌之间,一直有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
计缘没有回居安小阁,也没有找县中任何其他熟人的想法,几步间便已经御风而起,再次离开了宁安县,夜空中回望,也只有居安小阁方向摇曳的枣树在青光中好似在相送。
……
计缘对于祖越国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上一次来的时候国中很多地方都比较混乱,这次十几年过去了,再来的时候没选择当初那样一路行游过来,而是直接飞临目的地,前往中湖道卫家拜访。
一路飞遁而来,在计缘眼中,所经之地有很多地方人烟稀少,到了中湖道的鹿平城才总算人火气旺盛起来。
计缘落在城外,依着记忆前往卫家庄园所在,看似卫氏并没有遭逢多大的变故,庄园还在那里,依旧有许许多多的人照常生息,但计缘越是靠近,越是皱起眉头。
庄园方向人火气确实旺盛,但计缘还没靠近,鼻子就已经开始闻到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不能说多难受,但就有种进入一间一直关着房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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