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我差点儿上了飞机。说实话,我还从没坐过飞机。以后得找机会去坐一坐,吃一吃飞机餐是什么口味。”
“难吃。”薛凌如实解释“非常难吃。”
阿虎呵呵笑了,靠在副座位上,长长吐了一口气。
“阿源,嫂子,对不起,让你们大家都担心了我我现在还没好等我好了,我载你们出去玩,请你们吃饭,带小然然坐肩头上”
车里其他人都很安静,只剩他渐渐哽咽的嗓音。
半晌后,他竟哭了起来,呜呜哭着,越哭越大声,最后又压抑住嗓音,听起来悲恸极了。
程天源开车很沉稳,路上的车不多,开得有些快,外头传来呼呼风声,冬日的阴沉宛如一车人的心情一般。
阿虎解释说,原来丽丽并非真心实意跟他结婚,打从一开始就有骗婚的嫌疑。
起初以为他很有钱,后来见他只比普通家庭好一些,她想要悔婚,却想着不趁机捞一点儿不好,于是跟家里人合伙起来骗了他一套房子和几千块的聘金。
阿虎从两人订婚开始,就一直催促她跟自己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可惜她推三推四,总说她没空,得去上班。
直到请酒结婚后,她几次三番跟阿虎要钱,家里也是隔三差五找他要钱,阿虎才渐渐发现了端倪。
明明都请酒了,为什么仍不肯领证,她家里究竟为什么要那么钱
阿虎开始起疑,开始反过来去跟踪丽丽,又常去莫家的筒子楼蹲点儿,很快他发现了蛛丝马迹。
原来不仅是莫丽丽,就连她的两个妹子和姐姐都跟一些男人暧昧不清。
她们一家几姐妹常常带男人回家,然后窜通家里的长辈演戏,明示暗示她们家经济情况不好,扮柔弱扮可怜,楚楚可怜。
这些男人多半都是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有些慷慨解囊,有些则暗自不想摊上这样的家庭,给一笔小钱后悄悄消失。
“还有一种跟我一样的痴情傻帽,对她呵护备至,钟情不已,她说什么就什么。她说家里居住条件太差,我痴痴就跑去嫂子那里买楼送给她家。她家缺什么,我就送什么。就连几千聘金凑不出来,我跟朋友借,跟阿源支,为的就是能娶到她。”
“她在医院只是临时工,并不是正式工。她一直想找有钱人嫁了,然后不用工作,每天过上富婆的日子。我找到她的时候,我还不肯死心,问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她笑了,说我怎么就那么傻,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怎么还傻到不敢接受事实。她笑我,说我都三十多岁了,怎么还跟一个年轻小伙子一样痴心妄想。她说,她跟我没领证,不是夫妻,我奈何不了她。随后,她坐上一个男人的车离开了。”
“我彻底死心了,在路边坐了整整一天一夜。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个老娘,如果我饿死伤心死了,老娘怎么办我撑着走到街口,买了一包烟,也买了一碗面吃下,随后开车回荣城。我昏昏沉沉睡了一觉,洗澡后去找阿民,吃了汤圆,才恍然想起还没接你们回家,于是约了他一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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