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嗯?还不信我啊。”
陈征心里难受了很多遍,因为他知道方颜难过的是什么,曾经他也有过深深地无力感,直到今日,看到慢慢不善言语的方颜,无力感又一次充斥着内心,全身无力,语言瞬间匮乏,面对这个深爱的人,好像自己从未为她许过完美未来。
想起少时无畏的自己,想起父亲和先生的谆谆教诲,想起那些个在外奔波求学的日日夜夜,和同窗好友的激情澎湃,低头看看这个紧抱在怀中的姑娘,这条路也许结局难讲,但,有始有终,不论最后,便好。
午夜梦回,依旧难挡赤诚。
此刻陈征身披一件黑衣薄褂,正坐在床边自己所搭的书桌上,手中一直放不下的还是留学归来时,梁先生赠的钢笔,倒也没讲来历。
听见阿颜翻身的动静,就明白她醒了。
陈征起身置笔放褂,两步到床边,用手抵在方颜额头上,又摸摸脸颊。
因为方颜从小到大蹬被子的习惯,不知道因此多少次被病毒所光临,陈征又因工作聚少离多,
为此大大小小也吵闹了几句,说来也好,只要有陈征在的夜晚,方颜就算再怎么蹬也不会感染风寒。
掖着被子的陈征说了句。
“阿颜,又蹬被子了啊,年年说,年年蹬。”
“陈征,你欠我个婚礼,嘻,你还记得吧。嗯?没忘吧。”
方颜眼睛睁得老大了,完全不像一个刚醒的人,就那样言笑晏晏的瞅着陈征,一眼望去,平静的淡然,昏黄的灯光映的方颜温柔恬静。
“阿颜,你耍无赖。”
陈征好似很委屈的开口,冰凉的双手放进方颜暖暖的被窝里,握上方颜的小手。
“陈征,很凉。睡觉惹你了?那么晚都不睡,对得起谁啊!明早不是还要给我做粥喝。”
“阿颜,你耍无赖。”
“我怎么耍无赖了,平白无故的被你说了一嘴,我可不乐意,你讲清楚。”
“阿颜,你刚说我欠你一场婚礼,可明明我向组织申请的批准下来后,宴请四方,亲朋好友,我想了许多,不会落下任何一个人,做了万分准备,临到头了,
你倒好,又来了句,不办了,还讲反正明面上所有人都晓得了,暗地里我们懂得就行,我是做了一遍又一遍的思想工作,却梳不通你的那根弦,一直不让办,这下好了,果真又回到我的头上了,你说说,这不是无赖是什么。”
好嘛。方颜听了就来气。连忙推开陈征和手,坐了起来。佯装生气。心里却想到方警司说的。
颜儿,我和陈征亲如手足,把你交给他我很放心,他也肯定待你命,婚礼不婚礼的,我知道你不在乎,也是不想铺张浪费,更不想在这特殊时期令人劳心费神,这些我懂,陈征也会懂。
陈征看到方颜坐了起来,又忙解释说如果觉得时候到了,你让了,我便再次求婚,此言,终身之言。
听到此话的方颜便都了解,忍不住的笑。还真是应了方警司说的那般。
“陈征,我才不要和你结婚,你我着实不是良配,你,应该和方警司在一起,哼,整得你们才是良人。”
陈征语气忽得重了些。
“阿颜,良配是你,良人也只能是你。”
“啊啊啊啊,睡觉了。”
方颜听不得这些肉麻话,赶快拉着陈征睡觉。
“阿颜,我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入睡,太多话,我有太多话要讲,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有时,不得不感慨是我们生在了此时,便不让下辈人受此苦,挺好,而在这也有你相伴,只想珍惜与你片刻时光。”
方颜往上出了点头,爬到陈征耳朵旁,轻声说了句。
嘻,我也是,不止这句,还有上句。
匆匆时光,已过几载。人影一个又一个出现,少年们,幸生于此,是自己对自己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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