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退路,架桥处必有守军,会把咱们打捞上去的。”
“最后两点,务必记住,这是至关重要的事。不管是谁,只要见到咱们的人,必须马上告诉他们,万勿赴援,我们已经脱困,如果援军已出,千万马上追回去,这里是陷阱,是埋伏!”
“第二,咱们六千兵马,自水路遁去,大部都可平安无恙,可是顺水而下,难免冲得一片散乱,加上没了马匹,仅靠两腿走路,本帅也不敢保证最先赶回军营。你们不管是谁,最先找到了咱们的人,务必告诉李一德大人,马虎上重新树起本帅的将旗,不管我在不在,都要大张声势,造出本帅已然回营的架势。这是李光睿的最后一搏,本帅安然回营,他的最后一点气焰就要被打击殆尽了!”
“好!现在保持安静,一队队随本帅到北侧悬崖。”
能用的捆绑之物,包括腰带、马缰,都用来捆系浮水物了,悬崖边已无法系以绳索,而且身上绑着许多累赘物,甚至一大块腐朽的房梁,想要沿绳索而下太过困难,而这数千人马必须在天亮前全部下水,以防被敌军发现,望河射箭,那死伤可就要成倍增加了。
然而他们找到的距河水最低的地方,也在六丈上下的地方,这些士兵攀爬数丈高的云梯、望楼如履平地,可是要他们纵身跳下夜色中黑漆漆难窥面目,却只听得滔声滚滚的无定河,却是许多不畏刀枪、不惧生死的士兵做不到的。
他们许多人真的一辈子都没洗过几回澡,更不要说嬉水了,一个敢直面万马千军的勇士,明明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却怕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这怕固然是怕的莫名其妙,可这本能的恐惧何尝不是来的莫名其妙。
眼见士兵们僵在河边,没有敢跳下去,杨浩眉头一挑,对穆羽吩咐道:“小羽,你押后阵,率我亲兵为督跳队,延至最后,胆敢不跳者,杀无赦!”
杨浩扭头又对众兵士道:“众兄弟,浸入水中时尽量保持冷静,摒住呼吸,跳水而已,没什么了不起。本帅先跳一步,是我兄弟的,跟上来!”
杨浩走到悬崖边第一个跳下去,“嗵”地一声跌入深深的河水。尽管他早有准备,可是黑漆漆的难以视物,他无法掌握落水的准确时间,猛地沉入水中,差点儿便喝上一口河水,他摒住了呼吸,浮出水面时立即猛力划水,强撑着不让自己顺水飘的太快,仰头向崖上大叫:“兄弟们,本帅平安无恙,大家下水!”
穆羽趁势向自己安排的侍卫们大喝一声:“大帅跳了,咱们也跳,大家都是有卵子的爷们,不带装熊的。”
前边的士兵本已跃跃欲试,再被穆羽安排的人手推波助澜,向前一挤,士兵们就跟下饺子似的,扑嗵嗵地落进河去。
“慢慢来,慢慢来,一批批跳,莫要挤撞了自家兄弟。”
李指挥见前边已经起了头,这才闪身出来维持秩序,就这样,一批批士兵井然有序地跳下水去,等到太阳东升的时候,陶谷废墟已人去城空。
李一德弄明白经过之后,怔了半天,突然一蹦三尺,大叫道:“大帅是最先跳下来的?那他人呢?”
太阳马上就要升到头顶,李光睿的心也悬到了嗓子眼上。
折御勋的人马还没有到,他长途奔袭,想保持马力?依时辰看,就算缓驰而行,如今也该到了,莫非他发现了什么,又复撤兵了?”
李光睿按捺不住,终于派出探马,冒险进行打探。第一批探马派出去了,许久没有回信,李光睿接连又派出了三批探马,结果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
“有人回来了。”身边的将领们一阵骚动,只见一骑飞驰入谷,李光睿按捺不住,立即举步迎了上去。
“大人,小人一路前巡,远出三十里,不见敌踪。其他的兄弟继续向前探察去了,小人先回来向大人报个信儿。”
“三十里外还不见敌踪?”李光睿麾下众将面面相觑,惊疑不已。
影子已经缩到了脚下,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又是一骑飞驰赶回:“报,大人,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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