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浩冷笑一声,推门便走了进去。
“未经通报,谁敢……老爷!”月儿吼到一半,抬眼看清是他,不由欢叫一声,一把便扑了上来,抱住他一条胳膊,又蹦又跳地道:“老爷,您回汴梁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奴婢好想老爷……”
杨浩拍拍她胳膊,往室内扫了一眼,只见三个唇薄削脸、棱眼凛凛的女人正站在一张书案前,书案后面一个少女白衣胜雪、冉冉如莲,双手扶案站直了身子,那俏美清丽的脸蛋满蕴激动之色,嘴唇轻轻翕动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一双美目蕴满了惊喜的泪,氤氲如波光潋滟。
听见月儿这么一叫,那三个女人也都晓得杨浩身份了,顿时便生起怯意。三人面面相觑,露出惶张神色,彼此对视一眼,便讪讪的同时向他福身见礼:“如雪坊帐房见过大官人。”
“罢了,都起来吧,本官刚刚回京,身子正觉疲乏,现在不想听甚么,也不想见什么人,你们给我出去。”三个女人脸色一白,慌忙答应一声,忙不迭地逃出房去。
妙妙仍立在案后,痴痴望着杨浩,眼见朝思夜想的男人人就在眼前,她惊喜之下几疑身在梦里,生怕一出声美梦就会醒来,是以只是痴痴望着他,脉脉久久竟不敢语。
杨浩向她微微一笑,柔声道:“这些日子‘一笑楼’可是招纳了很多新人呐,许多生面孔我都不认识,就连我们家妙妙,如今也变成了林大姑娘了,呵呵……”
妙妙这才醒过神来,慌忙闪出书案向他施礼,福身已毕,悄悄立起,有些难为情地捻着衣角应道:“那是……那是奴家父母所起的名字,多年不曾用过,奴家想着,今既为大官人做事,再不是如雪坊的一个丫头,所以……所以就用了本名儿。”
“嗯……林音韶,好名字,很有诗意。”
杨浩呵呵地笑着,想要赞美两声,却想不出这名字有诗意在哪儿,没有信口拈来的诗句应和,于是只得作罢。
他仔细端详了一下,妙妙本就是一张可爱的瓜子脸,大眼睛、双眼皮、挺直的鼻梁、小巧的嘴巴,生得非常卡哇依,如今看去,双眼更大,下巴更尖,简直就成了一个卡通美少女了。
杨浩的眉头不由微微一蹙:“妙妙,我离开汴梁似也没有多久啊,你看起来可比我离开以前瘦的太多了。”
妙妙见到了他,欢喜的不能自己,眉宇间的忧寞神情早已一扫而空,听他这么一说,不禁笑道:“奴家头一次打理这么大一幢楼的生意,颇觉吃力,怕辜负了老爷的托负,思虑的自然要多些。再加上盛夏炎炎,不想进食,所以……清减了少许。”
“清减少许?”杨浩看看她的娇躯,柳腰被一根带儿束得细细的,简直是盈盈欲折,真怕被风一吹就要断了,目光稍稍上移……幸好,不该瘦的地方此刻还没有瘦下来,似她这般年岁,蓓蕾般的酥胸发育的也算可观了,杨浩不禁摇头道:“何止是清减少许,再这么瘦下去,我看就只瘦下皮包骨头了。”
妙妙眼圈一红,抿了抿小嘴没有说话,一旁月儿已忍不住气愤地道:“打理这楼中生意,辛苦固然是辛苦了些,可是妙妙姐干的很是得趣,每日欢欢喜喜的倒不嫌累呢。可是自打如雪坊的那位柳大小姐插手进来,月儿看妙妙姐就没有一日露出过欢喜的颜色。
那位柳姑娘隔三岔五便来寻妙妙姐的麻烦,今儿在这安插一个人,明儿对那里指指点点,妙妙姐若是赔着小心答应便也不罢,稍不如意就把脸一沉,拂袖而去,许多人便要责骂妙妙姐忘恩负义,蔑视旧主,妙妙姐就得上门赔罪请安。折腾得妙妙姐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不瘦那才怪了。”
杨浩的脸色登时一沉,妙妙不安地道:“月儿,不要胡说。”
她请杨浩坐在案后,为他斟了杯茶小心地捧到面前,说道:“妙妙初承大任,许多事体不甚了了,小姐常来指点,只是出于呵护关怀,怕妙妙出了什么纰漏,小姐的指点对妙妙是大有裨益的。妙妙偶有心事,只是因为初次掌理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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