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石陵子追问此地哪里有丰腴风骚风情韵味动人的姑娘,表现得迫不及待,又说他与杨浩是堂兄弟,那他要逛窑子的话自无不带上杨浩的道理。
石陵子在杨浩面前自夸他门路精熟,整个泗州城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人、不认识的地儿,其实只是大话,至少泗州府衙的差人他就认不全,他对老黑的话信以为真,只道这官差意欲对那两个走私商人不利,便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他交待的事无巨细,这才自作聪明地加了一句:“那两位客官就住在得月客栈,不过差爷要是去了捉不到他们,可往旁边的凤鸣楼去瞧瞧,他们方才还向小人打听,要去凤鸣楼耍子。”
老黑回来,自然一五一十向两位姑娘做了禀报。
吴娃儿既知杨浩此行下江淮的使命,对各地奸商的手段同样有所了解,听了老黑的话,她沉吟片刻,胸有成竹地笑道:“姐姐勿恼,官人绝不是凤鸣楼寻欢作乐的。”
唐焰焰只是自小所在的环境,接触的人群,所以才养成了直爽的性子,也懒动心机,心智其实是非常聪明的,方才本能地一怒,这时坐了一阵儿,她已经反应过来,便颔首道:“不错,泗州虽是繁荣大阜,却不及开封十一,他能周游于开封四大行首之间不及于乱……”
说到这儿嗔了吴娃儿一眼,笑骂道:“你这只小狐狸除外,泗洲美女风情,又怎及得汴梁人物,他要么是想遮掩身份,要么是想像折子渝一般,遁迹青楼,打探消息,你不是说,青楼妓坊之中,消息最是灵通?”
说到这儿她脸色一变,失声道:“哎呀不好,如果是这样,那老黑冒充官差盘问那帮闲,岂不是打草惊蛇,坏了他的好事?”
吴娃儿嫣然道:“官人应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只是……官人原本只是霸州乡间百姓,随即便从征入伍,开府建衙,于市井间人物,终究还是不甚了解。那些地头蛇耳目之灵通,简直无孔不入,官人临时起意,微服私访于民间,其实行藏可谓是漏洞百出,就算没有老黑打扰,那帮闲也一定要弄清他的身份才肯交易的,以他们这些城狐社鼠的本事,随随便便就能查出大人入住得月客栈的时间,到那时必然露出破绽。”
唐焰焰拍拍胸脯,余悸未消地道:“不是我坏他好事就成,要不然他又要说我只会帮他倒忙。”
吴娃儿莞尔道:“官人时常还要赶回府衙的,如此往来要瞒过本地耳目实属不易,不过……有官人吸引那些本地粮绅也是好事。那些人晓得他是乔装改扮,打扮他们消息,就绝不会想到在官人之外,还有一路人马,也是乔装打扮,寻他们的把柄。姐姐可以趁此机会,让官人晓得姐姐也是可以帮他大忙的。”
唐焰焰双眼一亮,赶紧问道:“你是说……咱们也扮成外地粮商,诱蛇出洞?”
吴娃儿微笑颔首道:“正是!”
唐焰焰一听摩拳擦掌道:“要说做生意,我还真不是一无所知,冒充个粮商,那是易如反掌。只不过……”
她迟疑了一下道:“你我俱是年轻的女子,乔装改扮的功夫又不到家,若是女扮男装出面,马上就要惹人疑心。若是干脆以女儿身份抛头露面,恐怕更加叫人觉得奇怪,这一计……只怕不成。”
吴娃儿蹙眉沉思片刻,说道:“此事倒也不难,咱们只消找个人来充作粮商,咱们姐妹扮作他的妻妾从旁指点就是了。”
唐焰焰反问道:“这假冒之人使不得外人,咱们身边,可有这样伶俐的人物?”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向老黑,老黑站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一时激动起来,肾上激素陡增两百余倍,两条腿“突突突”地腿肚子转筋,额上青筋都绷了起来。眼前这两个女子,在他心目中,那都是天上的仙子,平时都不敢正眼瞧上一瞧的,虽说要扮这粮商,与她们只是假凤虚凰一番,可要是听她们娇滴滴唤一声官人,那真是……让他马上投进洪泽湖去喂王八他都肯呐。
老黑立即把胸脯儿挺得高高的,满怀期望地看着两位主妇,等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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