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里又隐在羌寨之后,他根本无从知晓的。为了以防万一,就连他身边听用的人,杨晋城都时常予以轮换的。”
杨浩点点头,叹道:“其实我也不想孤立他的,可是此人心里想些甚么,我实在无从琢磨,和这种人打交道实在是太累了,只好敬而远之。只要他不来坏我的事,我也不会去与他为难。钢铁,也开始采购了吧?”
李光岑道:“这件事你更可以放心,咱们托付的商家有好几起人,采买来多少钢铁,根本无帐可查。至于建塔么,嘿嘿,要从中做手脚更容易,除非有人把这大宋官家赐字的铁塔推倒了一斤斤的称量,否则谁知其中到底有了多少钢铁?这件事是林朋羽在负责,这人油滑的很,眼珠一转就是一个主意,程德玄虽在官场上历练过几年,却是不如这条老狐狸的。”
杨浩也笑了,林朋羽是他着力培养的心腹之一。林朋羽来自北汉国,全家人又都在这里落脚,这个颇受重用的幕僚的忠心是没有问题的。其实范思棋同样忠心耿耿,他是一个很传统的文人,认下一个主公后,那忠心比林朋羽这样在乎利益得失的人还要可靠,你永远也不必担心他这样的人会背判你。
可是这人耿直到了愚腐的地步,在他眼中,世间事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根本不相信中间的灰色地带。这样的人,财务、帐务、文案方面的事交给他尽可以放心,但是让他和人玩心眼他却不是那块材料,而且他若知道杨浩一些不宜摆上台面的手段势必还要苦谏不止。人尽其才,他的才不在这个方面,有些事杨浩只好连他也瞒着。
杨浩的法刀一祭,程德玄着实清闲了好几天,但他天生就是劳碌命。虽然公务上清闲了,他却没让自己闲着,此刻他正闷在自己房里写着奏折,把杨浩近来与府州走动密切、对诸羌又打又拉的事再加上自己的臆测都写了上去。
上一封奏折通过来芦岭州经商的“商人”传递出去后,换来的是赵匡胤措辞严厉的一封口谕,口谕中不但把他驳斥的体无完肤,还要他与杨浩精诚合作,保证让芦岭州在这个地方稳稳当当地站住脚,如果必要,用些手段也无可厚非,言辞间对杨浩十分的信任和纵容。
不过程德玄却没有被赵官家的口谕打垮,他的密奏一封接着一封,他不怕赵官家责斥,如果赵官家真的维护杨浩,大可把他调走了事,何必郑重其事地责斥他一番?有时候,骂得越狠才越证明他是把你看成了自己人,这一点程德玄心知肚明。
再者,他背后还有一个赵光义,赵匡胤对这位亲兄弟的手足之情十分深厚,他在赵匡胤面前说话的份量可想而知,积毁可以销金,积谗可以磨骨,何况杨浩胆大妄为,许多事可不是他程德玄昧着良心说话,这奏章一封封递上去,再有那位南衙府尹敲敲边鼓,他就不信动不了杨浩这个在朝中毫无根基的人。
最后一个字写完,程德玄吹了吹信纸,将它小心地叠好袖入怀中。商贾们在唐家的拉拢下,又络绎不绝地赶来芦岭州了,他这封密信很快就可以送出去,想到这里,他的唇边不禁露出一丝冷笑:“这药……下得差不多了,杨浩啊杨浩,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等这芦岭州长成一棵参天大树的时候,你会埋骨树下,还是浪迹天涯呢?”
折府送来了足以装备一千五百人的衣甲和兵器。兵器以弓为主,辅以大刀、大斧,俱是适宜同以骑兵为主的敌人作战的武器。那些衣甲虽然都是皮甲,但是穿戴起来,再背上军弓,佩上整齐划一的武器,那原本衣着武器形形色色的团练民壮立即焕然一新,有了几分军人的气象。
与此同时,芦岭州团练也在进行补充和扩编,除了本地的汉人,还从归附的羌人部落中征召了一些民壮。这些蕃兵的战斗力十分可观,尤其是他们作战意志坚强,虽遇坚敌,也很少有惊慌溃退的,所以对他们稍作训练就会成为一支劲旅,训练成本极低。
而且,招募羌人,打散了与汉人士兵混在一起,可以最快地速度打消藩汉百姓间的生疏感,加快他们的融合。
至于从原本的民壮中挑选出来护侍杨浩前往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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