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安出了列,忙上前躬身行礼道:“属下在此。”
“来啊,教法伺候!”杨玉棠命令道。
他看了看正跪在刑法台上的杨坤,嘴里虽然冷酷无情,眼神里却隐隐透着几丝不忍。
“是!”郭靖安拱拳应道。
“来人,迎教鞭!”
话音刚落,两戒律堂手下便抬来一镶金边铁盒子,盒缝口正对着郭靖安恭敬呈上。
郭靖安打开铁盒子,小心翼翼地取出教鞭。
那鞭长约四尺,竟有小孩手腕般粗。
“拿水来!”郭靖安继而又命令道。
另外两个手下便忙端来盛满清水的瓷盆,搁置在香案上。
郭靖安右手紧握住鞭把子,左手食指和中指并着,往水盆中探了探水。
接着,他两指夹住鞭身,由右至左捋了两遍,随后将鞭身完全浸没入水盆中。
鞭子浸了水后,自然越发沉重。
谁知郭靖安竟一把提起,往空中挥舞两鞭,鞭声如雷,呼呼作响。
众人皆看呆了,莫非神力,怎可能将沉重的教鞭挥地如此自如?
郭靖安收了鞭,转过身向杨玉棠道:“启禀教主,教鞭已备好。”
杨玉棠沉声询道:“依照本教规法,本教中人私下勾结魔教,当行几鞭?”
郭靖安如实回道:“回禀教主,当行五五二十五鞭。”
杨玉棠听完,缓缓合上眼帘,淡淡道:“那就二十五鞭,开始执行吧!”
三护法听罢,皆露出讶异惊惶之色,如此重鞭,若真受二十五鞭,那岂不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皇甫懿德听完,忙近杨玉棠身前,躬身拱手恳求道:“师父,万万使不得啊!少主虽犯下过错,但他年纪尚轻,身子骨弱,怎受的了这二十五鞭?徒儿斗胆,恳请师父减轻处罚。如若师父执意要行这二十五鞭,徒儿当与少主共同受罚,绝无怨言。”
说完,皇甫懿德“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
一旁的南护法陆雄英也道:“是啊,教主,少主毕竟体弱,当真受不得这要命的鞭法。”
杨玉棠本来念及父子亲情,心有不忍,又恰着皇甫懿德和陆雄英此刻求情,便顿时有了轻罚之意。
他遂扶起皇甫懿德道:“好徒儿,快快请起!我这逆子曾那般排挤你,没想到你还愿为他求情。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为师就听你的便是。”
“谢谢师父。”皇甫懿德忙站起来,抱拳道。
少主的鞭刑减了半,他心里这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杨玉棠便命令郭靖安道:“按照教律,罪人杨坤本该受二十五鞭鞭刑。但考虑到他年少体虚,身为其父我确有不忍,遂减至十鞭,立即执行,不得有误!”
“是,属下得令!”郭靖安拱手应道。
他向侯在刑法台打锣敲鼓的手下示个意,刑法台边便整齐地响起了喧天的锣鼓声,执法仪式正式开始。
他遂转身持鞭,向刑法台遽步走去。
郭靖安上了刑法台,右手拿鞭,向杨坤拱手道:“少主,对不住了。”
杨坤头发已被大雨冲得潮湿、凌乱,他只撩了撩垂在眼前碍住视线的的长发,冷笑道:“郭叔叔,你尽管来吧,我不打紧,这十鞭我还是受得了的。”
郭靖安心里虽知他是表面装得轻松,实则心下害怕得紧,但他也明白自己身为护法,就不该有丝毫偏袒、心软。
郭靖安手里的鞭握得更紧了,他示意左右停止打锣敲鼓,顿时锣鼓声戛然而止。
他右臂稍一发力,鞭子便像匣里离弦的箭般,朝杨坤胸前追风掣电地抽去。
呼呼两鞭,杨坤胸前两道伤痕赫然而现。
他使劲咬着牙,硬生生地忍着,逼自己不发出半点声响。
没有再停顿,郭靖安的余下两鞭,紧接着就蓄力而发。
杨坤腹部两道鲜红伤口,历历可见,血和着雨丝流下,触目惊心,令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2s 2.364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