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和罐子的不断落下破裂,黑色液体的不住的飞溅,每一个罐子重达十斤左右,罐子破裂后里面装液体四处飞溅,而这些液体其实并非是清兵所说的火油,而是岳阳从现代时空里弄来的用汽油、氯酸钾和糖经过一定比例的混合后制成的简易版的燃烧弹。相比于纯粹的汽油来说,这种燃烧弹的威力却是不可同日而语,不但燃烧值和燃烧的时间大大超过了汽油,而且比起汽油来也歹毒得太多,无数的清军士兵被四处飞溅的膏状液体沾上,这种膏状液体一旦沾上人体后便会牢牢的沾附在人体上,越是拍打其燃烧的面积便越大,不少清军士兵在身上着了火之后由于疼痛得无法忍受,又希望能用打滚的方式扑灭身上的火,结果却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火人,不但如此,这些人还将无数试图帮助他们的同伴也变成同样的火人。
“啪……啪啪……”
当火势燃烧到一定程度后,炮营的炮手们便停止了投掷火团,而是专心将装满了膏状液体的罐体抛向了四面八方,不到两刻钟,他们便在距离步兵方阵前七十步到一百二十步左右的地方构成了一道死亡的火海,在这片死亡地带里,成千上万名清军士兵正在烈焰中不住凄厉的哀嚎和挣扎着。这些从来都坚定的认为凭借着手中的战刀和胯下的战马便能征服全世界的士兵们此时才发现,面对着熊熊烈焰他们是那么的脆弱和无力。
凶残的火焰将原本已经陷入疯狂的清军烧醒了,侥幸没有被烧着的清兵望着熊熊燃烧的大伙和一具具烧焦的尸体吓得面如人色。原本正在指挥部队疯狂冲锋的岳托、恩格图、布颜代、杜度等人望着浓浓的黑烟和冲天的大伙吓得面如人色,这种超出了他们想象力的火焰一下便将他们所有的勇气都抽走了。
即便是有着满人“墨尔根戴青”外号的多尔衮也只是呆滞的望着冲天的火焰不停的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如此凶残的大火。”
其实呆住的不仅是清军,就连一旁的步兵方阵里的火铳兵和始作俑者的炮营的士兵们也看呆了,他们停止了投掷罐子,呆呆的看着前方。在哪里,无数正在奔跑的人形火炬和身上不断燃烧的敌人正发出了非人的惨叫,着让从未见过这种景象的他们看得目瞪口呆。不少人疑惑的伸出了双手,简直不敢相信这种惨剧就是自己制造出来的。
阵阵的浓烟裹挟着一股怪异而又有些腻香的味道四处飘荡在战场上,传到了不少人的鼻腔里,所有闻到这种香味的人却全都感到胃部一阵翻腾,许多人再也忍不住胃部的翻江倒海全都弯下了腰将胃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呜哇……”
岳阳扶着旁边的一根木柱,地面上是一摊呕吐物,这种味道就连他这个始作俑者也受不了,旁边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寨墙上许多炮营的炮手和前来帮忙的察哈尔族的牧民们也都加入了呕吐的行列当中。
好不容易岳阳才止住了呕吐,此时的他早已将胃里的东西全都清空了。
大火依旧在继续燃烧。这一条只有区区几十步的死亡地带将清军牢牢的阻拦在了外面,没有任何一个名清兵能穿过这道火网。
这一通大伙终于将清军不少人给烧醒了,作为如今大清资历最老的大贝勒,代善苦笑着对多尔衮道:“老十四,罢手吧,这一仗我们输了!”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多尔衮咬着牙,神情忽而狰狞忽而疑惑,他喃喃的说道:“这应州军不是已经弹尽粮绝了吗?怎么就会有如此凶残东西,若是如此先前他们为何不拿出来?”
看着眼中透着迷茫的多尔衮。代善急了,他一把抓住了多尔衮的衣领扇了他一记耳光大喝道:“老十四,我不管你现在想不想的通,如今我们最重要的就是立刻撤兵。否则等到应州军反映过来我们就是想走而已走不了了!”
一股剧痛从脸上传来,多尔衮这才渐渐回过神来,先前他只是被突如其来的打击给弄懵了,当神智渐渐回复后理智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点了点头道:“二哥说的对。我们要撤兵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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