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点什么吗?”
“越做越错,让子弹飞一会吧。”
路平安挺看的开的,实际上一路上他都没有发出强行命令。
但刚刚回来不久的钱国衷少校却有点急了,他觉得不该浪费这么重要的作战时间,他总觉得该做些什么。
说着,他就想站起来,至少让自己的人作为督战队,下去检查一下吧。
但这一刻,却被路平安拦住了。
“.我们不是军队,我们只是一群零散的团队、个人组成的散兵游勇,口令、命令只会引来反感,督战队会引起更多的敌意和警惕”
路平安看的很清楚,从一开始,他就不是用指挥军团的方式来“引导”这场战争的。
是的,是引导而不是指挥,奥斯人或许有人可以做到综合调度全部部队,但自己这边,绝对没有人能够做到。
这一刻,路平安又想起了石龙之战,那个无奈自己冲上去,还喊着“没事,我扛得住”的可怜战场指挥。
或许,那一刻他只能祈祷,祈祷自己的拼命,让后面的人愿意跟上。
“.大家是为了活下来而留在这里的,他们每一次行动都会评估自己的安全性,想要让他们尽力,就要营造适应他们需求的环境,你要他们离开安全区域主动进攻奥斯人?或许能够勉强做到,到也要做好出现溃逃的可能性,一旦出现,那是绝对无法接受的,等于宣告我们的完败.”
从一开始,路平安的位置就摆的很正。
直接指挥调度一场全面战争?自己既没有这个权威,也没有这个能力,更没有这个环境。
他只能引导大势,争取一个最适应自己这边的环境,让所有人自发的为自己的生存而战。
“.不急的,你看,他们现在都在这个营地里,他们也逃不掉的,只要奥斯人敢上来,双方都必然会不断放血咳,我们的人会展现出一个东国人应有的勇敢和善战。”
战场发展到这个模样,本来就是路平安布的局。
这就是摆明了的请君入瓮,自己这边,还多出了一个“破釜沉舟”.在双方已经不可能接受俘虏的当下,断掉了所有人的退路,他们自然会成为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战士。
他无法命令所有人,但却可以让所有人为了自己活下来,而在他期望的条件下战斗。
“.巷战?”
“嗯,也可以说,是战壕战。”
“难怪你一开始就说,不惜代价也要敲掉那些炮兵和空军。”钱少校恍然了。
他是知道的,这其中还有一个后续方案,如果奥斯人那边的反应迅速的话,路平安这边的精锐会不惜代价强行攻击炮兵阵地,路平安自己都准备亲自上场。
“他们在的话,壕沟战就是个笑话了”路平安微笑着,二战也是因为轰炸和火炮的发达,让一战的壕沟、铁丝网战术逐渐失去了威慑力。
这个时候,路平安不仅是对钱少校说的,也是对指挥部其他人说的。
他需要统一一下思想了.那种独谋的智者往往只存在传奇故事中,要想让指挥部的策略得到更准确的执行,需要更多的理解者、支持者、执行者。
“.从一开始,你就不看好野战吗?”
“废话,野战打的赢,我们就不会被逼到这个角落了。”
“我们的人更强,单兵力量”
“和奥斯人的雇佣兵相比,我们的组织性就更差,和那些安保部的职业战士比的话,只是一群散兵游勇,一碰即散的那种。”
把所有人放入这个“绝地”,也等于直接放弃了战争的主动权。
钱少校思量了一下,也能够理解了。
他其实不是不懂,而是他在军队里待久了,习惯了上令下达和不畏牺牲,是真的没想到那些散兵游勇的下限有多低。
真的离开掩体,直接来个正面对决的话,自己这边大概会立马出现大量的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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