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高士廉在士族中一样有地位,当他听到陛下没有要发落那些世家子弟的意思心中越发不安。
长孙无忌着急道:“已经有人来请见了,不过都被侄儿拒绝。”
高士廉抚须道:“陛下杀人需要一个时机,杀那些世家子弟更需要时机,来达到皇帝的目的。”
长孙无忌神色迟疑,“舅父的意思是陛下一定会杀了他们?”
高士廉盘腿坐下,“辅机,陛下不是当年的李建成,更不会走李建成的来路。”
长孙无忌低声道:“舅舅可看明白了?”
回想起当初还在朝中的日子,高士廉深吸一口气,朗声道:“重修氏族志,勒令清河崔氏不能用天价嫁礼,再到开辟科举。一步步走来可见陛下一直都想要摆脱世家,更想要天下士子也摆脱世家。”
“太子的妃子是个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子,甚至从未提及过五姓女,由此可见,就算是李唐江山的下一代也要和世家划清界限,这便是当今陛下的决心。”
高士廉又道:“老夫不明白的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张阳竟然不回长安城,还听说调动了整个骊山的人力,似乎在准备什么。”
长孙无忌想着自己去过骊山的次数,屈指可数。
更不要说是窥见骊山的全貌了。
“对这件事你万万不可参与其中。”
“侄儿明白了。”
“老夫年纪大了,以后朝中的事情你也不用再来过问。”
“可……”
高士廉叹道:“你是老夫看着长大的,辅机啊,你才能亦不在老夫之下,正是壮年也是建功立业的时候。”
长孙无忌听着舅舅的话语作揖行礼,“侄儿告退。”
话语带着些许颤抖,从小丧父,长孙无忌便跟着母亲,在舅舅地抚养长大。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舅舅在他心里有了别样的情感,是舅舅更要像养父一般照顾,可权力交替时一样要将舅舅的门生悉数驱离朝中。
“提防着张阳,那孩子善藏,老夫觉得他藏得很深。”
走到门口背对着舅舅,长孙无忌疑惑道:“舅舅的意思是他在骊山藏着的事物?”
高士廉摇头,“不是表面能够看到的,他很不一样,他与大唐的很多人都不一样。”
舅舅一生识人无数,只要见对方一面,便可以将对方的品行了解个大概。
说是大概已经是八成了。
再者观察时日,便能知道其人能力如何?
而从小到大,舅舅的眼光就没有错过,当年坐镇吏部,掌官员任免,深得陛下信任。
长孙无忌加快脚步离开,既然舅舅这么说了,那便没有错。
张阳擅藏,而且藏得很深。
他在藏什么?
走到宅院外,长孙无忌回头看向坐在屋内的舅舅,那舅舅又看明白了几分,看到了什么。
中书省内,褚遂良刚刚收到了陛下的旨意,要去暂代张阳的度支郎一职。
他跟着王公公的脚步很是不解,“为何要下官暂代度支郎一职,张侍郎人呢?他不是主持尚书省事宜吗?”
王公公回道:“张侍郎身体不适,在骊山养病。”
他有病就可以躲进骊山,中书省还有一摊子事情没有落定,就要急急忙忙来接手尚书省的事宜。
褚遂良加快自己的脚步,不过只是过问一下银钱用度多半不会太复杂。
走入尚书省的府邸,王公公便离开。
看着空荡荡的尚书省,褚遂良心中五味杂陈,快步走入正堂,还未坐定就看到尚书省门前站着人。
让人进来,听着对方的话语接过奏章。
“褚侍郎,这是岑侍郎让下官送来,是否可以增加用度。”
褚遂良接过奏章自己看着,官学开办需要额外增加一百贯的用度,以安排夫子前往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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