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提学叹口气,看着叶春秋,他生怕自己的话让叶春秋生出反感,毕竟叶春秋年轻气盛,若是受不得气,真要闹大,可就糟糕了。
郑提学继续道:“你现在的处境,便像是瓶中的鱼苗,已到了瓶口,若是进一步,出了瓶口,便是海阔天空,可若是太过在乎瓶中的事,这小小瓶中的事若是放不开,出不得这瓶口,那么一辈子,也不过是个瓶中之鱼、井底之蛙而已,老夫这些话是告诉你,不要自误,好生处置吧。”
叶春秋知道郑提学的好心,他忙是作揖:“学生谨遵恩师教诲。”
郑提学便笑了:“其实现在事态还不算严重,虽然也有流言蜚语出来,不过为你辩白的人更多,反而是那些好事之徒虽然绘声绘色的胡说八道,终究不能得到更多人认同,所以只要把事情压住,事情倒也并不难办。”
他又说了一些事,见天色不早,便留叶春秋吃饭,直到酉时三刻,才放叶春秋回去。
叶春秋回到房中,老爹这几日也没闲着,他已经修书了一封,请了同乡快速送回奉化,向叶老太公那边说明了情况,写完了书信,又四处去请托了一些宁波的朋友,关注外间流言蜚语的事,只是叶景现在对叶春秋有了一点愧色,父子二人见面,默然无声,各有心事,而叶春秋之所以决心暂时不理这个父亲,却有自己的心思。
老爹这个人太宽厚了,总是不忍心去伤人,最后的结果,却是屡屡吃亏,若只是单纯吃亏倒也罢了,可是将来若是高中,步入了仕途,这种过于忠厚的性子,就有可能会惹来弥天大祸。
他希望给老爹一次警醒,用这件事来坚韧一下老爹的心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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