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审讯轻而易举,所以干脆放了沈连一马,带着便衣离开了,只是在临走的时候,他拍着沈连的肩膀说:“我想以后我们会合作的……”
然后回头对着盛家众人若有深意地一笑。
这个笑容无端地把盛眉庄的火气撩了起来,她只觉得在民国上海辛苦修炼了近一年的忍耐忽然一下飞走了,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
霍家华从盛家回到督军府,刚到门口,看见几个下人慌慌张张地四处跑动,他召人来问:“出什么事了?”
“大公子,二小姐离家出走了!陈副官已经派人追上了,可是怎么也劝不回来,只好让人从家里拿些东西安置。”
离家出走?这是玩任性呢!霍家华问道:“我母亲呢?”
“大夫人为了二小姐的事情至今都还没歇息呢!”
霍家华来到母亲的住处,霍氏正在扶额头疼,一旁茶几上摆着一碗燕窝粥,半点没动,已是凉了。
见到儿子归来,她这才眉宇舒展,露出一丝笑意:“不是去参加盛公馆的宴会了吗?听说宴会上有许多社会名流,带着家眷一起来的,可有你看中的小姐千金?”
“母亲,”霍家华故意拉长了脸做苦瓜相,“您这是催了几次了,孩儿不是那招人疼的小白脸,恐怕行情堪忧啊!”
霍氏被逗得笑起来,“胡说!你嘴贫!平时招蜂引蝶一大堆,怎么行情堪忧了?”
“所以说,您这是白操心不是?”
“好呀,在这儿等着我呢,你这臭小子!”
几句玩笑,霍家华见母亲真正放松了,这才放心,母子两又谈了一阵,霍氏的话题依然还是围绕着盛公馆宴会上的闺阁千金。
霍氏是出洋见过世面的,不会包办儿子的婚姻,也知道儿子在上海滩的西洋风气里浸染很久,绝对不喜欢封建教条下培养出来的闺阁小姐,所以没有乱点鸳鸯。但是眼看儿子二十出头了,年纪渐大,心里也担心起来,要是在老家,像霍家华现在的年纪,估计早已儿女成群了,可是儿子虽然身边莺莺燕燕一大群,却连个真正的对象都没有,也不怪她着急。
霍家华见母亲情绪稳定了,便扯开话题:“倒是没在宴会上待多久,中途走了,盛家出事了!”
“怎么他们家的事情这么多啊!那惹事的六姨太,也是从他家出来的!”霍氏一听,口气不好。
“六姨太又惹事了?”
“这帮姨太太,只会在方寸大小的内宅里斗心眼子,也不想想督军都要跟别人打仗了,节骨眼上还闹事!”
前线吃紧,浙江督军与江苏督军之间的混战一触即发,徐长林在上海待不住了,已经赶回军队驻地,家里的事情全都托付霍氏,可是这一副烂摊子,霍氏说起来又头疼,“今天这事暂时不能告诉督军,不仅是二小姐出走,还牵涉到了督军以前的夫人。”
前不久二姨太冯氏陷害三小姐的事发,徐长林本来要把她送到天津,可是却被大少爷和二小姐给阻止了。徐长林不能对着两个孩子讲出他们生母做出的那些恶事,也不想随便捏出个理由,于是在徐瀚江兄妹的纠缠下,只能先把冯氏关着,等到战后再来处置。
然而六姨太菊娘却趁机落井下石,她特意引了二小姐跟随在后,然后到冯氏被看守的地方与她争吵,两个人互相谩骂,顺便把陈年旧事吐得一干二净。
菊娘处处戳冯氏的疮疤,只说不等徐茂冉长大,督军要把家业全部给他了,冯氏机关算尽,先是害了前夫人,又害了三小姐,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徐瀚江身有痼疾,又有这样一个恶毒的娘,只能坐吃等死了。
冯氏激愤之下,竟没有发现菊娘话里的陷阱,没有否认菊娘之前说她谋害前夫人和三小姐的事情,只说徐茂冉是菊娘找来的假货,督军一定会发现真相。菊娘只笑: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冯氏只不过是心虚罢了,当年没有亲手斩草除根,做了半辈子噩梦,现在剩下嘴硬了。
两个人正在互掐,而徐翰丽隐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自己的亲娘正是造成妹妹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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