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延庆祖父倒也认识,不过让祖父先卖个关子,蕴娘先说说看,这两幅对联好在哪里?”
曹蕴想了想道:“书法有苏黄的雄健,又不失柳书的飘逸,字里行间中充满了灵性,自成风格,堪称大家之作,仅凭书法就无人能及,至于对联,工整妙绝,才学过人,这还是其次,更重要是能从平淡中见胸怀,可见此人胸怀天下,豪迈而不失细腻,是一个少有的大才,孙女不知他究竟是哪家子弟?姓李,似乎没有印象。”
曹评微微一笑,“评价得很好,但他不是我们功勋世家子弟,今天祖父特地邀他来参加宴会,他是去年的科举进士及第,第三名探花。”
“啊!原来是探花之作。”
曹氏姐妹同时惊呼起来,曹蕴心中感概,难怪书法和对联都这么好,原来是出自探花之手,她犹豫一下,又忍不住央求道:“祖父能不能请这位李老先生给孙女再重新写两条全幅,孙女想把它裱糊起来,挂在书房中。”
“李老先生?”曹评古怪地望着孙女,他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曹蕴十分惊慌,“莫非孙女说错了吗?”
“要是这位李探花知道你称他为李老先生,他肯定会大笑三声,然后再吐血三斗。”
“啊!莫非......莫非他并不老?”
“他比你们三哥还小一岁,你说他老不老?”
曹蕴一下子呆住了,旁边曹云早就笑得弯了腰,捂着肚子直接蹲在地上,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了。
“李老先生,我.....我要笑死了!”
曹评见孙女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便忍住笑道:“好了,别笑了,不知者不怪,蕴娘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李探花也很正常,不过云娘你应该知道吧!”
云娘不敢再笑,连忙站起身,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孙女只听说过李探花,也不知年纪,更不知他叫李延庆。”
“说正事吧!蕴娘想要全幅对联,我可以找机会和他提一下,不过按照规矩,他既然已经答上了文题,蕴娘应该有谢礼吧!”
曹蕴连忙道:“当然有谢礼,蕴娘画了一幅山水,就是准备用来当谢礼。”
“人家送你两幅对联,你光送一样可不行,要不再送一本书吧!写上你的名字,写‘小妹曹蕴回敬延庆兄赠联之谊’,他是你三哥的朋友,你叫他一声兄长没有问题。”
蕴娘有点犹豫,她可从来没有把自己书送给别人,还写这么肉麻的话,但祖父的命令她又不敢违抗,犹豫半晌,她不得不答应了。
“那.....好吧!孙女就送他一本书。”
.......
已经快到黄昏时分,李延庆回到中庭,宴会席上已经坐了不少人,此时还没有到正式开宴之时,大家都集中在东面闲聊,李延庆座位的四周也坐了好几家人。
“不好意思,坐了你的位子!”一名中年男子连忙起身将位子让给李延庆。
“你继续坐,我去别处走走。”
身边坐着几个不认识的人,他才没有这个兴趣,他刚走到另一张桌前,便听见有人和他打招呼。
“你就是李探花吧!”
李延庆停住脚步,只见旁边桌前坐着一对中年夫妇,两人含笑地望着他。
李延庆连忙抱拳行一礼,“延庆见过两位长辈。”
“能不能稍坐片刻?”中年男子很热情地请李延庆在对面坐下。
无奈,李延庆只得坐下,中年男子笑道:“在下王道齐,这位是拙荆。”
李延庆暗吃一惊,原来是侍卫亲军步军司都指挥使王道齐,他连忙再行一礼,“延庆失礼了!”
禁军三衙、枢密院和兵部是掌握大宋军队的三大机构,其中三衙是指殿前司、侍卫马军司和侍卫步军司,三衙都指挥使分别是高俅、向宗回和王道齐,向宗回是向太后之弟,王道齐是北宋开国名将王彦升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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