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最后的征服》……
踩着嘎吱嘎吱响的地板走到窗前,半旧写字台的一角上摆着一副画框,里面是一对年轻夫妇,女的年轻貌美,男的高大英俊,身上的衣服用料十分考究,正对着他露出微笑。
写字台右侧是一个两米多高的书柜,里面摆满了书,一眼扫过,除了一些旧课本,大多数是课外书籍,例如《大开拓》,《建治十五年》,《神秘的玛丘》等等。
他不由自言自语:“可惜没有《军地两用人才》,《民兵军事训练手册》,最差也来个那啥的十万个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蝉儿,小姨能进屋么”门外传来于婉的声音。
“蝉儿”是陈传这个身体的父母取的小名,现在除了于婉,也就那个惹人嫌的表弟整天这么叫他了。
陈传说:“小姨进来吧,没什么,我这想题目呢。”
“中学都毕业了,蝉儿你还这么用功。”于婉走了进来。她四十不到,皮肤白净,长相倒很普通,而陈传样貌清秀,唇红齿白,个子高高,两个人站一起,只能依稀从眉眼棱角上看出有着血缘关系。
于婉说:“蝉儿,今天这事,你别怪你姨夫,他有他的难处,你也别嘴硬逞强,我回头再和你姨夫说说。”
陈传笑着说:“小姨,你别担心,我不是逞能,我是真有打算了。“
于婉犹豫了下,试着问:“蝉儿……你是不是要去找孟家姑娘啊”
陈传听到这称呼,脑海记忆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少女的身影,他摇头说:“我不去找她。”
于婉说:“不去也好,人家门第高,身边的人啊眼睛都长在天上,你打小性子犟,小时候两小无猜,大了合不来。”
陈传说:“小姨,你说得对,小时候的事不作数,现在人出门都是管家长随跟着,我哪会自找没趣”
于婉听他这么说放心了很多,她把手里攥着的一只手绢包捧起来,当着陈传的面一层层揭开,里面露出了一叠十元面值的建元币。
币面是青色山水图纹,正面是圆穹方陆,反面是稻麦盖压九旒冕,水印是一顶毡笠。
她抓起陈传的手,把这钱塞到他手里,“拿着,该用时就用,不要省,不够了小姨这还有。”
陈传没伸手,问:“小姨夫知道吧”
于婉说:“这是小姨给你存的钱。”又轻打了他胳膊一下,“别叫他小姨夫,他不爱听。”
陈传笑了下,接了过来,认真说:“小姨,这钱算我借的,我会还的。”
“唉,一家人,说什么还不还的,你收好了。”于婉等陈传把钱收妥当,这才放心,说:“那小姨走了,都毕业了,你也别太用功了,看书记着开灯,别坏了眼睛。”
“好。”
于婉又叮嘱了几句,出了房间。
陈传掩上门,拉住门边灯绳一拽,屋顶的一盏小吊灯亮了起来,放出淡黄色的光芒。
他走到书柜前,随意抽了一本书,来到床沿坐下,饶有兴趣的翻看着。
许久之后,他听到外面的座钟铛铛连响了十声,因为明天还有正事要办,所以他将书放了回去,稍作洗漱,就熄灯睡觉了。
而在一片漆黑中,那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少年则是站在床边,仍是那样幽幽的看着他。
睡梦之中,他仿佛回到了上一世,工作几年之后,出来徒步旅行,途径某个城市的博物馆时见到了一次古镜展览,当他怀着好奇心进入大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悬在顶上的一面穹镜,那一刻,里面那个他也是同时看了过来。
在彼此的目光对上的那一刻,眼前忽然一晃,自己的身体似乎变成了婴儿,从出生到孩童,从孩童变成一个少年,直到某一天,一辆瓦蓝色的车影映入眼帘,随着车声的远去,便倏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明亮的光从窗帘细缝处照进来,撕开了一夜的昏沉。
陈传睁开了双眼,他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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