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系。然而,他们两个,在经历了一系列战斗之后,却都开始坚信,跟着刘秀站在一道,反莽大业才能看到希望。而选择支持王凤,则大伙这辈子永远是一群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永远不可能翻身。
“子陵,尽管说明白!我等皆愿意听你和刘将军调遣!”
“子陵,我等读书少,你不妨多讲一些!”
……
能在绿林军混出头的,就没一个笨蛋。其他义军将领,无论先前听过类似的提议,还是第一次听,见王常和臧宫都主动替严光撑腰,也纷纷笑着拱手。
王凤原本还想阻拦,却已经来不及。只好也笑着向严光举起酒盏,表示愿闻其详。
“所谓天时,诸位请看!” 严光胸有成竹,信步走到窗口,一把推开了木窗。
“呼——” 一股狂风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儿吹了进来,将尘土洒得满屋飞扬。众人面前的酒菜立刻没法再吃,一个个哭笑不得地摇头。严光却对大伙的懊恼表情视而不见,双手先用力将木窗推紧,然后继续大声补充,“农谚云,月晕四月天,不雨也风颠。前天半夜当值,严某就在月亮周围,看到了巨大的月晕。而今天上午,就有大风从北刮至,并且越刮越大。此乃老天赐给我军派遣精锐突围之机,我若失之,必遭天弃!“
“子陵,这是什么道理?大风天,与突围有什么关系?” 王凤越听越糊涂,本能地大声追问。
“大风一起,受影响的,第一是箭矢的射程和准头,第二是人的视力。狂风自西北而来,并且越刮越烈。若我军派遣精锐趁着天黑从南门杀出,必然能杀莽贼一个出其不意。届时,他们第一很难发现我军靠近,第二,想要放箭拦阻,纵使万箭齐发,在狂风中逆射,也是枉费力气!”
“对!”
“是极!”
“这场大风来得好!”
“真是天祐大汉……”
众将领如梦方醒,拍着桌案大呼小叫。全然忘记了,刚才酒菜被狂风卷着尘土弄脏的事实。
“昆阳四周虽无高山,却多丘陵河谷,利于藏兵。而莽军皆为远道而来,对昆阳周围人地两生。我军只要派遣数员良将突出包围圈外,就可以收拢附近的义军,或切断莽军粮道,或者截杀其信使斥候。令其变成一群聋子,瞎子,且坐吃山空。如此,其必然要分兵去进剿,对昆阳的威胁就会大减。若进剿不顺,且昆阳久攻不克,将士疲敝,便会心生去意。届时,王邑即便一意孤行坚持死撑到底,其麾下兵将皆无战心,也奈何不了昆阳分毫!”
“嗯,那倒是!”
“嗯,里外呼应,总比一头挨打不能还手合算!”
“对,这样即便不能将王邑打跑,也能让他集中不起兵力和精神!”
“子陵,你接着说,接着说……”
众将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七嘴八舌地大声议论。
“至于人和!” 严光笑了笑,满脸自豪,“其中包含两项。第一,我大汉将士齐心协力,无论襄阳,还是宛城,都不会放任昆阳不救。只是来得早,还有来得晚的差别。而如果定国公和大司徒,都发现有一战全歼新朝最后主力的机会,他们两个,肯定不会放任战机白白错过。第二,则是民心所向。王邑老贼,这辈子做的最蠢之事,就是放任巨毋霸纵兽残害昆阳周围的百姓。表面上,是恐吓住了城外的百姓,让他们不敢再给我军提供任何支持,实际上去,却等同于,王邑已经将昆阳以东,目前我军所掌控的大半个荆州,视作了敌国。带着数十万大军,长期顿兵于敌国,四周百姓都恨之入骨,他如果赖着不走,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 王凤的眼睛骤然一亮,然后大笑着抚掌,“怪不得,怪不得那日之后,不断有城中大户,主动找上门来输粮送款。原来,原来是被王邑硬逼成了反,硬逼成了咱们的人!子陵,这话你怎么不早说。早说,老夫也不至于老是催你!”
“哈哈哈哈……” 众将领都被王凤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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