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山的模样,漫天的风雪飘荡,镇守龙凤山的士兵拿着长枪扎他,可惜,身上出现了一个个窟窿,伤口里却没有血流出。
那些血族士兵只觉得白日见鬼,太可怕了。
他凭着惊人的执念爬上龙凤山,只为奉送心脏,让她起死回生。
若非东陵拿命相救,以血浇灌,从此往后世上便没有夜轻歌了。
可同样的,四星大陆,再也没东陵国王了,那个忧郁成风的男子,眼尾有一点泪痣,衣着喜爱一成不变,爱穿月牙色的袍子,袍摆有海棠盛放。
轻歌眼眶湿润,她将锦盒打开,看着东陵鳕给她的信,眸中闪着晶莹的光。
一字一字,犹如泣血。
钻心刺骨的疼,蔓延至全身。
东陵说,上穷碧落下黄泉,他此生无悔。
他说,带着他的信念,长命百岁,一世无忧。
轻歌看到那有些霉了的梨花酥时,苦涩的笑着。
她做的梨花酥,东陵鳕一直保存着,发霉之后才惊觉要用冰来封存。
轻歌翻到一封信,上面写着姬兄亲启。
轻歌一愣,把信递给姬月。
姬月打开信,往下看,脸都黑了。
东陵鳕洋洋洒洒几页纸,无非是在诉说对姬月的愧疚,他寝食难安,左思右想都过不去这个坎。
他还强调了不是轻歌红杏出墙,不过是他身为血气方刚的男人,一时难以把持。
他很后悔,觉得对不住姬月。
姬月忍着怒气往下看,看到最后一行字才知道,原来是东陵鳕在轻歌昏迷不醒时,隔着软布一亲芳泽。
姬月要抓狂了,心随着信而跳动。
一件小事,东陵鳕为何要滔滔不绝写这么一堆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姬月头顶一片绿呢。
“东陵死了。”轻歌道。
姬月拿着信的纸僵住。
英雄见英雄,往往总是惺惺相惜。
“我也死了,东陵用紫月花代替我的心脏,让我死而复生。”轻歌道。
姬月紧握住轻歌的手,那一瞬间,他心口窒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生怕眼前人儿会消失。
对于东陵鳕的付出,他感激不尽,也无以为报。
他只能更深刻的去爱夜轻歌,连同东陵鳕的那一份。
“我还有一件事没做。”轻歌提起明王刀,走向兰无心。
她攥着兰无心衣领将其提起,丢在李沧浪的脚下,“让她跪在二位上将和诸多屠杀军战士们的坟前祈福,半个月后,砍了她,祭奠黄泉路上的亡魂。”
极北的仇,终于报了。
她站在龙凤山上,长须一口气。
浑身都舒畅了。
她双眼无情的看向蓝芜尸体。
她杀意不减,但她从来不会对蓝芜下杀手。
杀是错,不杀更是错。
这根刺,终于拔掉了。
她的人生仿佛都光亮了许多。
那么善良的姑娘,为何要想黑雾一样笼罩在轻歌的人生中?
如今,黑雾驱散,前路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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