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说什么,过道里的梁母探进来脑袋,喊道,“儿子当干部了嘛,每天自然有应酬,你以为跟你一样啊,一辈子什么都不成。”
梁父看火烧到自己身上,只能无奈的叹口气,默不作声,继续看报纸。
梁成涛道,“阿爸也是为我好,给我传点经验多好。”
“千万别跟你爸学。”梁母端菜进来,朝着阁楼上喊道,“下来吃饭了,我伺候这一家子祖宗,什么时候是个头。”
梁成涛的弟弟妹妹咚咚的踩着木质的扶梯下来,他让开了位置,让他们坐下,自己抱着茶杯坐在一边。
“王祖勋是后天出来吧?”他问。
“后天。”梁母道,“人吧,要是不走运,喝凉水都塞牙,本来好好的一家子。”
梁父道,“是挺不容易,等回来我陪他点酒,开导一下。”
梁成涛道,“慢慢能熬出来的。”
王祖勋是家里独子,家里有七十多岁的母亲,至于老婆,早就在他入狱后就离了,女儿也被带走了,现在家里只有一个老太太。
“我去看看吧。”梁成涛道。
梁母道,“你们可少管闲事。”
管闲事是要花钱的。
“你别管。”梁成涛笑笑。
王家是在弄堂的尾巴尖上,两间小屋子,黑不溜秋,整日不见光,梁成涛站在外面往里面探头,只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瘦小身影在床上坐着。
“阿姨,你还没睡呢?”他的话音刚落,啪嗒一声,灯泡亮了。
“没,”老太太瘪嘴指着楼上道,“从早到晚,咚咚的,心烦不啦。”
“我听阿妈说,王师傅后天要出来。”梁成涛道,“我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老太太道,“不要麻烦你们啦。”
“没事的,阿姨,后天我来去接,你在家给他洗尘就行了,”梁成涛道,“我找个车去,不麻烦的。”
他陪着老太太聊了几分钟后,算是征得了老太太的同意。
太阳把地面晒得发烫,大祸车过去尘土飞扬。
梁成涛从市区租了一辆出租车,带着凌二早早的守在了监狱的门口。
大铁门拐角的小门咣当一声开起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拎着破包的削瘦中年人。
梁成涛不敢确定,待走进了才热情的道,“王师傅,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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