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你挑水了。
“怎么?有意见?”
白二郎威胁的目光像冬日里刺骨的寒风一般扫来,白七郎刚刚挺起的背又再次焉巴了,“没……没意见。”
头摇得像拨浪鼓。
有意见也不敢说。
理亏!
白四郎就是在众人打打闹闹、看戏的过程中从房里走了出来。
“老四,弟妹她没事吧!”
白大郎白二郎围了上去,其他几个虽在原地没有动,但视线都望了过来。
白小七更是眼巴巴地看着。
白家四郎从小便跟着村子的赤脚大夫木拐李学习医术,是如今村里唯一一个会点医术的人。
虽然说木拐李本人的医术并不高明,也就够给村里人治治风寒啥的,是个半袋子大夫。
但他至少从来没有医死过人,哪怕来人是急症,他也有本事帮忙吊着病人的一口气,让他们有机会去镇上寻医。
而身为木拐李的唯一弟子的白四郎,白家众人对他的医术有着迷一样的自信。
殊不知,年前,隔壁王大虎进山打猎,不幸遇到了狼,被独狼给咬破了脖子,人人都说没救了,四郎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随便敷了把草药止血,说了句——“送镇上去,有救!”
果然,没一个月,人王大虎又活蹦乱跳的进山去了。
所以哪怕占小雅那伤口看着着实唬人,血也留得多,但远远没有王二虎伤的那般惨烈。
想着最多就倾家荡产,去镇上买点补药给补补就能好。
谁知他说——
“人已经走了,大嫂在帮忙换衣服。”
白四郎说完,不等众人反应,便走到厨房外边的水缸旁自顾自洗起沾满血的手来。
和占小雅他说不上有多少感情,甚至因为二郎的事而对她心存嫌隙。但好歹夫妻一场,在同一间房里睡了一个多月,如今人走了,心里总有几分伤戚。
嘎?
“你说什么?”
白二郎回过神来,瞪着一脸云淡风轻的白四郎,咬紧了腮帮,一字一重“我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小雅她怎么可能……
对对对,一定是他听错了!
把葫芦水瓢扔回缸里,白四郎擦干净手,眸光清冷的回看白二郎,薄唇微张,吐出冷冰冰的三个字——“她死了……”
“我不信!”
白四郎的话音还没落,白二郎就朝着他直愣愣的干吼,好似这样就能将前者所说的话给盖住,好似这样他的答复就变了。
白四郎站在那不再说话,只一双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发疯的某人。
一直都知道老二对占小雅不同,但没想到这份不同已经上升到了爱慕的地步。
也对,如果不是自己横插一脚,按照排位,这次娶妻的应该是白二郎。
“老二,你冷静一点,吵吵嚷嚷的算怎么回事儿!”白大郎用力嵌着老二的胳膊,不让他冲动。
因着他刚才的那声吼,外边隐约传来邻居听着声音要过来探究竟的淅索声了。
家丑不可外扬!
不管是小叔子打死嫂子也好,还是二伯惦记着弟媳——都是家丑!
“大哥,你放开我,我心里有数。”白二郎一把甩开老大的桎梏,大步走到篱笆前,从里边抽了根婴儿拳头大小的粗藤条,一双牛眼狠狠的盯着白小七,好似盯着杀父仇人一般,恨不能一棍子将他给抽死。
而白七郎早在听四哥说“人走了”三个字时就傻了眼,如今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哪里还感受得到二哥释放出来的杀气?
倒是一母同胞的双胎兄弟白六郎见了,急忙用小身板护住自个唯一的弟弟,“大哥、三哥、四哥、五哥快来拦着二哥,他会打死小七的!”
家里的男人都没有小七的力气大,但也都不小,看二哥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小七哪里能讨到好。
白六郎和白七郎是白家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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