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揉捏着耳垂,道:“和你认识到现在,不过是十五六年,才三十好几的年纪,皮肤皱了,头发白了,不知道跟谁怄气,只有眼神跟以前一样,一点没有变……
你有没有想过,当年在我身边的苍蝇那么多,有谁是我亲自打电话去追,去问的?”
陈庭汉把椅子往后挪,躲出了一点距离,道:“受宠若惊了,我到这岁数,还是个无业游民,哪有那胆子哦。”
要不怎么说,王衿伶是世界的中心,这其中意味,许多是玩笑似的奉承,但谁都不得不承认,她绝对会吸引他人的目光,引走注意。
她对陈庭汉强硬出击,表现亲密,都还可以理解,说不定这邋遢的汉子有什么过人之处,可他竟然躲开了,还表现出敬而远之的冷淡,这让店里关注这边的一些男同胞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来取而代之。
只有王衿伶知道,她刚刚抚摸过的耳垂有些温度,如果掀开这头杂草似的头发,应该能看到那软肉通红。
她揶揄地道:“热的话,不如把外套脱了?”
陈庭汉摇了摇头,并没有动作,出于某种谨慎的习惯,王衿伶扫了一眼他的外套,并没发现什么,暗道多心,他在学生时代就是雷打不动的一件外套,要么披着,要么绑在腰间。
可惜了,还不是时候......她微微一笑,道:“看你过得不好,我也不开心,你完全可以开口,想要什么,工作?或者更直接的,钱、车、房,只要你开口,在望海市内,我都可以给你。”
陈庭汉嗤了一口气,失笑摇头。
“你不相信?”王衿伶一挑眉,道。
“我信,王衿伶在望海,连海底的珍珠都可以取来,天上的月亮说不定也能随手摘下来,对这点,我是深信不疑的。”陈庭汉笑着道:“你想让谁升天,谁就能当天庭里的神仙,想让谁死,谁就得下十八层地狱,包括你自己的爹,也是如此的。”
王衿伶看着他,意味极深的一声长叹后,道:“出去走走吧。”
“好。”
盛夏时节,又是学生们的假期,是这片海滩的旅游旺季,免不得人来人往,在一片清凉之中,哪怕忽略王衿伶的样貌,只看她这身孝服,都显得与周遭格格不入,陈庭汉不想看她,虽走在鹅卵石小路上,目光已经投向远处的沙滩。
陈庭汉道:“你父亲王凯过世的第一时间,我立马就知道了,据说他死于心肌梗塞。
据我所知,王凯是个很惜命的人,家财万贯,每年做三次全身体检,身体健康的令人恶心,完美印证了什么叫祸害遗千年,他这种人怎么会突然心梗,难道是老天突然开眼了?所以我立马想到了你。”
王衿伶失笑,摇头道:“这么多年不见,我以为时间终于磨平了你的倔驴脾气,你来找我,是要重归于好,还是我一厢情愿了。可你自己都说王凯是个祸害,你还要因他追查我?”
“他是个祸害,不值一提,重要的是你,亲手弑父的你又是怎么样的?”陈庭汉道。
王衿伶摘下薄薄的黑手套,边走边道:“你对我的看法没错,所以我也不瞒你,王凯确实身体健康,但再健康的人都有弱点,每个人都有弱点,你也一样,十五年,到现在你沦落到这般田地,如果你还觉得自己能玩,那我们就继续,看看你会不会是下一个王凯,或者你的家人,你的朋友。
我不想这么直白地威胁你,但十五年,我也稍微有点腻了,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你不想继续,那之前的承诺依然有效,钱、房……”
王衿伶顿了一下,眼角泛起晶莹,眼神有光,道:“甚至女人。”
陈庭汉没有接话,忽然道:“以前我以为,人生是我自己的,这辈子不管怎么活,老死、累死、病死都是我自己的事,穷也是穷我自己。其实我们家本来挺有钱的,结果那几年以后,生意不好做,然后我爸妈病了,穷病、劳累病,发展成癌,先我爸,后是我妈,而且晚期了我才知道。
我们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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