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伯甩开他的手又往前凑,一边踮脚看着远处,一边说道:“不会,我就在路旁看着,不会冲撞。”
赢高拽不动他,只能自個儿往后,退到不远处的一棵枣树后站着。
车马一点点靠近,队伍最前面是负责警戒的禁卫军,赢高远远便看到,为首的将领脸上有块红色胎记,正是当年的中郎将赤焰。
禁卫军并没有将路旁零星的闲杂人等驱赶,只是对一些可疑人员搜个身,允许他们在近处观看。
禁卫军后方是驷马王驾,封闭车厢,两边为玻璃窗户,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里面能看到外面。
见车驾越来越近,赢高又往枣树后躲了躲。
他的这个举动立即引起了禁卫军的注意,赤焰命两名士兵将赢高带过来盘问。
赢高躲在树后面只是怕被熟人看到,万万没想到会弄巧成拙,一时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山伯见他被抓了,心情登时也由激动变成惊吓,若赢高被当成刺客,自己脱不了干系。
赢高跪在地上压低着头,做惊惧状,却被赤焰一眼看穿,这个人是在紧张,身上虽然没搜出利器,不排除是来打探消息的细作。
“抬起头来!”
赤焰冷冷地下令,大有不配合就让士兵帮你的意思。
为了不被当做刺客,赢高只能抬起头,二人目光对视的一瞬间,赤焰便认出对方是何人,他定定地看了赢高几眼,转身去向韩信禀报。
赢高忐忑地跪在地上,过了片刻,赤焰命人将他带到后面。
大王亲自召见,赢高这会儿反倒不紧张了,他跟着士兵穿过重重护卫来到王驾前,赤焰示意他直接上车。
如从前在上郡时那样,赢高以家臣身份给韩信行礼,韩信上下打量着他,说道:“黑了,也胖了,比从前壮实不少。”
赢高躬身道:“得大王仁政庇护,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无忧虑烦恼,心宽自也身宽。”
韩信点了点头,“想恢复身份否?寡人可让你回咸阳生活。”
赢高愣了一下,摇头,“不,现在这样很好。”
“不必担心,有我在。”
赢高懂他的意思,回道:“大王日理万机,总会有看顾不到之处,我不聪明,怕糊里糊涂被有心人利用,会影响大王。再者,我是真的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到底是不信任还是真不愿回来,韩信不想去追问。
“也罢,既不愿回来,我让人给你发个证,日后想回咸阳随时可回,不用买车票。”
赢高道了谢,笑道,“山伯说,来一次不容易,想捣腾些商品回去售卖,大王免我车票,我日后倒是可以时常来捎带东西。”
韩信道,“想要什么,我让人给你打包。”
韩信如此客气,倒让赢高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说道,“玩笑而已,大王不必对我特别照顾。”
韩信道,“我对你好,不是因为你姓赢,是因当年你没有听从赢钟建议,让关中避免了一场动乱。知你想靠自己双手创造财富,这些年一直未给予特殊照顾,今日既然来了咸阳,又恰巧碰上,可以给的你便拿上,日后我不一定会再想起照抚你。”
他都这样说了,赢高只能应下,“那……我便收下了,多谢大王!”
“还有无事情?”
赢高摇头,“此番过来,只是想见见大王,再看一看咸阳。”
“我让人带你去章台宫逛逛。”
“章台宫便不去了,山伯在外面怕是等着急了,容我先告退!”
“不跟我去阿房宫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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