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克拉夫特接过那东西,走到窗边查看。
一个常见的护符,像是从银币手工改制而来,正面是一笔笔刻出的双翼圆环图形,上方打孔,也许是准备做挂件。
这种圣徽护符克拉夫特也拿到过,来自教会赠送。它们通常会在背面篆刻铭文,手里这个本来也该有,但被锥子之类利器粗暴划去了。
那态度不像对待能带来庇佑的箴言,反倒像发现了什么在贴身衣物隐蔽处爬行的毒虫。
“说真的,这里有些古怪。您觉得呢,教授?”多米尼克还不太习惯这个称呼。
“会是什么.异端么?呃,我就是随便说说,您别在意。”
他小心地吐出了那个词,观察着克拉夫特的反应,毕竟对一个大修道院而言,这是很严肃的指控,而自己的新上司听说和审判庭合作过。就算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要闹大了,说不定真会有人被追责。
但他的发现真没法不联想到最糟糕的情况,“不止这个,我看到墙上的训诫和格言也被磨掉了。”
如果不是背叛信仰,很难想象一座修道院会做出这种行径,就算是闯入的文盲盗贼,也至少会对这些东西保持基本尊重。
“倒不一定是异端。”克拉夫特拍着这位年轻人的肩膀,温言安慰道,“我见过些真正的异端、甚至异教,表现多半不会是这样。”
【异端异教一般不干抹字这种低端事情】
“你很细心,有新的发现也要及时告诉我好吗?”
多米尼克舒了口气,带着努力被肯定的好心情继续清扫工作。
看着他如释重负的背影离开,克拉夫特摩挲着挂件,感受划痕中那种若隐若现的惊恐力道,冲着雷蒙德微微点头:
“确实有问题。”
不用直觉提示,他都能感觉到其中问题。集体性的反常认知,简直太典型了,不用等出现具体非自然现象判断。
核心问题在于,反常行为代表着什么?有种很是古怪的念头:这不像在毁灭或者寻找某段具体的文字,倒像是在追捕什么极为灵活的穴居动物,只能徒劳封死每一处能找到的细小缝隙和洞口,等待它在光芒下现形。一笔阁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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