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差这一个。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默契了,塞琉知道洛伦佐在说假话,却装作一副信了的样子。
门被推开了,阿比盖尔大步踏入。
一路上她已经想好了该怎么拒绝塞琉的威逼利诱,无论这位新晋的筑国者想要什么,阿比盖尔都会让她一无所获,这是对资方的顽强抵抗,也是阿比盖尔的尊严之战。
阿比盖尔会在塞琉开口前打断她,就像凛冽的剑刃,在敌人出手前便解决她。
“对不起,目前我们的人手急缺,如果你想要……”
不等阿比盖尔话说完,塞琉当即起身,将提箱递了过去。
阿比盖尔觉得有些不妙,心里感叹,真不愧是能当上筑国者的人,行动远比语言要来的快,她根本不过阿比盖尔说话的机会。
想想也是,如果斯图亚特公爵能当上筑国者,一定也是有着她的过人手段,不然她也不会从上任筑国者的手中,得到这个职责,毕竟这可不是金钱什么所能收买的,想必上任筑国者一定也受到了她的百般折磨。
短短的几秒钟内,阿比盖尔思绪万千。
也不知道她之前经历了些什么,让她对于像塞琉这样的“上位”,警惕过度,也不知道奥斯卡知晓她的想法时,会不会因此泪流满地,羞愧难当。
四舍五入,这个身份真的是花钱买来的,上任筑国者也没有多加抵抗,签名的时候顺畅的不行。
“看一看,我觉得你会需要。”
塞琉提着提箱,她面无表情,从这态度来看,好像阿比盖尔不接受,她就不会放手一样。
“好吧……”
好歹也是筑国者,阿比盖尔该抱着应有的敬意。
脑海里思索着如何回绝的同时,她拿起提箱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然后打开,看到了这些陈旧的笔记。
“这是什么?”
“一个……”塞琉思索了一阵,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疫医这个家伙,最后只能说道,“朋友给我的,对,大概算是朋友吧。”
“至于里面是什么,其实我也只能看出个浅显,还是由你这样的专业人士来吧。”
“查尔斯……”
阿比盖尔低语着笔记主人的名字,然后翻开第一页。
气氛沉寂了下来,阿比盖尔就像忘记了塞琉的存在,她直直地看着笔记,寂静中只剩下了翻页与呼吸声。
阿比盖尔的投入在塞琉的意料之中,她坐回了位置上,静静地等候着,她很有耐心,也愿意为这等待。
跨越遥远的距离与时间,塞琉将疫医所交付于她的火炬,递给了阿比盖尔。
呼吸声变得有些急促,阿比盖尔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努力将自己的目光从笔记上移开,艰难地看向塞琉。
她深呼吸,仿佛刚从一个魔咒中挣脱。
“笔记的主人呢?”
阿比盖尔的内心从未如此热烈,就连当初差点解剖洛伦佐时,也没有这样激动过。
“他死了,应该是死了。”
塞琉不确定地说道,这世上除了洛伦佐,似乎没有人知晓疫医的结局。
阿比盖尔的眼瞳集束在了一起,狂热的欣喜后便是极度的悲伤。
“这样的人,居然死了啊……”
“嗯,其实他还有另一个名字,你们应该很熟悉。”
塞琉鬼使神差地说道,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故事应该流传下去,至少在很多年后,或许能为她解答所谓的善恶。
“什么?”
“疫医。”
窗外有雷霆划过,狂风袭来,沿着窗户的缝隙涌入,带着湿润的水汽。
一瞬间阿比盖尔觉得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一只又一只冰冷的大手,将自己拖回那场仿佛没有尽头的暴风雨。
“疫医?”
阿比盖尔怀疑自己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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