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怜芳皱着眉头,“光顾着赶路了,地洞里又黑,也没细瞅。走,到那边躺着,我去找卫生员。”
“对,可得好好看看,不行的话,我派人去请个好大夫。”小脸上是真诚的关切,扶着孟有田走了几步,在一堆干草堆上躺下。
孟有田没有逞强,乖乖地躺了下来。说实话,他也有点害怕。外伤倒好说,流点血算不了什么。可要是内伤就坏了,什么淤血,脑出血,种种可怕的念头不断地浮现出来,他更觉得迷糊了。
昏昏沉沉的,孟有田又睡了过去,这一回睡得时间不长,他在一阵窃窃私语中醒了过来。
“……们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从县,从整个边区来说,都排得上号。”一个熟悉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但掩饰不住赞赏和鼓励,“我大概瞅了一眼,们的装备目前也是各支游击队里最好的,连正规军组成的游击队也比不上。”
“我们的工作还有缺陷,也遇到了很多困难,我们急盼着上级派人来指导工作,您到了就道,但也流露出一丝骄傲和自豪。
“我可不是灵丹妙药,一来啥都解决了。”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放松的口吻,轻笑了两声,继续说道:“我还要向们学习呢!最重要的是咱们要齐心协力,共同把工作做好,树立一个游击队的典范。我相信,大家都是有信心的。”
“信心肯定是有。”秦怜芳接口说道:“我们在与便衣队的几次较量中,付出了代价,也积累了经验。对作恶多端、民愤极大的敌伪进行震慑,也取得了一定的效果,振奋了民心。但情报工作,一直是我们的缺腿,传递速度慢,接触不到核心机密。特别是——”她扭头看了躺在山洞角落里的孟有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特别是孟有田同志的负伤,使得我们以后震慑敌人的手段显得不足。”
李铁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小孟,当然是极厉害的帮手,连鬼子都怕他的冷枪狙杀。但我们更要发挥集体的力量,动员广大的群众,这才是人民战争致胜的关键。小孟腿脚不好,在敌占区活动是很勇敢,但也有诸多不便。现在又受了伤,我想派人把他送回去好好养伤。如果他出了事情,对我们的工作将产生非常不利的影响。们可能还不明白,老百姓的心气已经被激发起来了,而小孟则起着很重要的作用。杨大爷,说是吧?”
送李铁过来的老杨头儿一直在后面自顾自地抽烟,听到李铁招呼他,赶忙磕打烟灰,接着话茬说道:“这文绉绉的话俺听不大明白,可俺知道各村都发了告示,要悬赏缉拿孟同志。大家伙都说他是老天爷派来收拾那帮乱糟的坏蛋的,说他百步穿杨、神出鬼没。老百姓是盼着他多除几个祸害,可也为他担着心。要是孟同志真有了什么损伤,敌人还不得可劲儿咋唬,俺们老百姓的心可要凉了。”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孟有田听懂了李铁的意思。老百姓因为他惩奸除恶而崇拜他,传扬他,因为他的存在而在艰难困苦中心生希望。但也正因为这样,敌人也想抓住他,杀掉他,以此证明与他们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并打消老百姓的抵抗之念。
从这方面来讲,孟有田应该足以自豪了。在苦难中挣扎求生的百姓,确实需要在黑暗中有一点光亮,有一点盼头儿,哪怕孟有田没有那么大能耐。
“孟大哥,醒了。”秦怜芳一直关注着孟有田的情况,孟有田起身的声音不大,也被她发觉了。
孟有田微微一笑,说道:“鬼子在悬赏缉拿俺?给多少钱哪?”
李铁终于可以放声说笑了,他大声笑道:“多少钱,好象是三千块吧?要是抓住活的,那就是五千了。”
“鬼子可够小气的。”孟有田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慢腾腾地走到火堆旁,和李铁握了握手,客气道:“李科长,好久不见,看起来更精神,更威严了。”
“呵呵,这小子,就是有一张好嘴。”敌工科长李铁笑着打量着孟有田,“咋样儿,还感觉晕眩迷糊吗?”
“好多了。”孟有田摸了摸太阳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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