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好了桌上的早膳,侍女瞥了一眼苏幼虞,“夫人快些吃饭吧,一会儿就凉了。”
苏幼虞闻言抬眼看了下那个侍女,紧接着看到了侍女略略躲闪的眼神。
“好。”苏幼虞坐到桌边,看着面前的清粥。
拿侍女又催了一句,“夫人看看合不合口味。”
苏幼虞面无表情的舀了一勺粥,勺子是她特地要的银勺子,北蚩人不懂银质可以验毒也就都没在意。
此时她盯着银质勺子边浮出了一层浅薄的灰黑色。
苏幼虞垂着眼,看着勺子上的痕迹,迟疑了片刻……
还是喝了下去。
那侍女看着苏幼虞的动作,脸上表情多了几分得意。
她激动地跑回去跟薄姒禀报,“姑娘放心,她喝了。”
薄姒弯了弯唇,“要说初春天气多变,夫人自己身体弱适应不了北蚩风沙天气,患上了咳疾,可跟我没什么关系。”
傍晚南响回来,还没等进门就听到苏幼虞在屋子里重重的咳,南响眉头拧紧一推开门,就看到苏幼虞脸色奇差,咳得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
南响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咳起来了?”
苏幼虞觉得眼前晕乎乎的,整个人都站不稳,扶了扶南响的手臂,“这里风沙好大,我嗓子受不了……”
苏幼虞说完,径直晕了过去!
南响连忙接住她,伸手摸了下苏幼虞的额头,才发现烫的吓人。
南响忽然慌了神,前阵子那股生死失控的危机感再一次涌了上来。
苏幼虞无可避免的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又一直咳。
咳得越来越重,有几次还见了血丝。
他连忙把苏幼虞抱到床上,连夜跑出去叫郎中。
南响亲自出门,敲遍了整个北都城医馆的大门,郎中却都以北蚩王不许给她看病为由,纷纷推拒南响,他站在北都城的街头闭了闭眼睛,忽然间有些无力。
旁边随从小声问着,“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南响睁开眼睛,“去王宫找二殿下。”
随从迟疑了下,“可现在已经夜深了,王宫怎么也得明天才能进去了。”m.
南响攥了攥拳头,“好。”
他先回了南幕府,一进门院子里的下人就跑到他面前,怕苏幼虞给他过了病气,劝他和苏幼虞分房。
当晚苏幼虞就被搬到了偏僻的院子里独住。
南响第二天一个大早进王宫,从公孙弈身边叫来了素白。
苏幼虞的气色看起来还不如刚刚到北蚩的时候好。
素白握着苏幼虞的手腕,脸色很是严肃。
她心下想着,这病情又急又猛,摸上去确实是中毒之兆。
嘴上说着,“她不适应北蚩的风沙天气,这几日初春本来就是风寒多发季节,在加上她看上去像是心事郁结,忧虑过重导致。”
“忧虑过重?”南响眉头拧紧,“这府中有什么事能让她忧虑。”
素白眼见着自己好不容易救过来的人被折腾成这样,心里不是很舒服,“她人才刚醒,身体弱,头还受过伤,南大人还是想想近来有没有逼迫她,让她做不喜欢的事情刺激她。”
“恕我直言,你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再者你又不是她真的丈夫……”素白话脱口而出,紧接着就看到南响变了脸色。
他下意识看了眼高烧昏迷的苏幼虞,警告的盯着素白。
素白是跟他们在军营里待过的,军营里和他们亲近的人多半都知道苏幼虞的真实身份。
现在活着回来的也就是素白和公孙弈,再就是北蚩王和他身边的亲信。
素白欲言又止,避开南响的眼神,“你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让她忧虑过重,我虽然不知道,但人失忆也并非不会感知到从前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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